袁春青脸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心中却想,我们虽然来自下面,也代表了一级党委,你就是在京城也不过是个企业,召集什么会议,纯粹是摆架子。
中年人对袁春青等人说:“几位领导,那边大厅里有坐椅,请到坐椅上等着,也可以先去忙其他事。”
韦方军说:“我们就是专为调查取证来的,先办这件事。”
身着绿军装的中年人坐在了桌子后面,不再理会他们几人。
大厅里人出出进进,许多人从他们面前走过,无论是男是女,多数人都身着那种六、七十年代的绿军装,腰扎武装带,走路昂首挺胸,甩起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了军营。
韦方军是七十年代入伍的,对这身军装融入了特殊的感情。他还记着那段歌谣:绿军装,红领章,半蹲马步斜端枪,最强一代单兵王。
眼看着天近午时,这期间袁春青又让人催问了两次,中年人连电话也没再打就回答:“董事长没散会。”
他脸上的表情远不如几人刚进门时的热情。
女人心细,婦联副主任发现门口的中年人每次走步时身体都很笨拙,问他:“先生您的腿走路不方便,是关节炎吗?”
中年人回答:“在南疆打仗时被小猴子地雷给炸断了一条腿,我的左腿是假肢。”
韦方军听到他是在南疆打过仗的,立马看着他的冷脸也温暖了,像遇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般,“战友是伤残军人?”
中年人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笑模样,“你也是退伍军人?”
韦方军自豪地回答:“xx军的,当年我们打东线的。”
中年人说:“我是xx军的。”
“你们军是打西线的。”
韦方军说道,随后又问:“战友是哪年的兵?”
中年人道“我是(一九)七五年的兵,战友是哪年的兵?”
“我比你晚一年,(一九)七六年的,你是老班长了。老班长没安排工作吗,怎么在民营企业做这个工作?”
“我是违反了战场纪律负的伤,战争间隙,部队走到了一个猴子村庄附近,看见一个小孩子挂在树杈上吓得哇哇大哭,我想着过去把他从树杈上抱下来,排长说小猴子国当年与老m打仗时的游击战术是跟咱们学的,全民皆兵,不让我过去。
我看见七、八岁的光pi股小孩挺可怜的,没听排长的话,坚持过去救人,没想到刚离开工兵标好的路线没有几步就踩了雷,自己炸去了一条腿,还连带一个战友也受了伤。
我的伤好了以后部队给我下达了退伍命令,还给了我一个伤残军人待遇,让我下半生的生活上有个着落。
董事长知道我的情况后派人把我接来,给我安排了这份工作,他说仅凭伤残军人补助金能养活我一个人,却不能养活一家人。
他还让董事长夫人给我和一个烈士战友的妻子结了婚,把她接到这里当了保洁,要求我们两个共同把烈士的孩子养大,为烈士的父母养老送终。”
此时,尚未谋面的公司董事长在韦友军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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