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以第2骑兵师,步1师、步8师骑兵团为主,集中了1万6千名骑兵,继续追击清军。双方在墙子岭关发生激战。
古代中原王朝为了防范北方的游牧民族,在北方边境修筑了1道万里长城。墙子岭关位于长城上,是众多长城关隘中的1个。
不同的是,墙子岭关位于1条驿道上。这条驿道连通北京、承德和木兰围场,是满清皇帝到承德避暑的必经之道,沿途修筑有许多皇家行宫。
墙子岭关附近崇山峻岭,易守难攻。清军据关防守,在此阻击革命军。追击的革命军多为骑兵,随即分兵走墙子岭关的杨家堡,在杨家堡破关而出,绕到清军的北翼,试图抄袭清军的后路。
此时的清军已是穷途末路,辎重丢失,屡战屡败,人心散乱。其中的新建6军受损失最大,骑兵数量相对较少,被清廷用作后卫军,官兵怨声载道。
第3军参谋长李秀成率军从杨家堡绕到新建6军背后,切断新建6军退路。新建6军大为惶恐,开始大规模投降革命军。
仅在墙子岭关1线,就有9千名新建6军投降。如何处置这样多的俘虏,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好在李秀成文武双全,处置战俘的经验很丰富。
他首先收缴了新建6军的武器,然后将俘虏们就地集中在3个集中营中,每日供给饭食。清军逃得太快,口粮带得不够,新建6军已经开始断粮了。
革命军供给清军饮食,清军俘虏才安定下来。李秀成又派人向俘虏们广为宣传,说能提供清帝真实行踪的,赏1万元法币,授予6级文官的官职。其他类似情报但凡有效,皆可酌情奖赏。
很快便有1名清军裨将过来透露情报,说新建6军的统帅崇厚正带领了1支骑兵,驻扎在墙子岭以东的兴隆镇。
此时夜色已黑,李秀成对是否立即追击崇厚心存疑虑。夜间作战难度很大,而革命军轻骑冒进,与步兵脱节了1大段距离,不宜再乘夜追击。
但底下各师长立功心切,都怂恿李秀成下令追击。此次北伐作战,规模非常大。但不管怎么说,首功1定是擒杀清帝。
据可靠情报,咸丰已死,3岁的载淳即位。这对第3军来说,是1项重大利好。对底下各部队来说,谁能擒杀载淳,无疑就将立下最大的功劳。
第8师师长曾国荃自告奋勇,愿意带领第8师骑兵团乘夜袭击兴隆镇。湘军投降革命军后,6军被改编为革命军步兵第7师、第8师。
第7师以左宗棠为师长。相比于曾国荃,左宗棠更得杨烜的赏识,更得革命军高层的青睐。此次北伐,第7师随第2军出征西北。左宗棠担任第2军先锋,兼任第2军副军长,1路所向披靡。
曾国荃很受刺激。革命军中常有议论,说左宗棠之得任师长,主要是因为他才识过人,因为他熟悉西北军务。而曾国荃之任师长,主要是因为他是曾国藩的弟弟,因为革命军要统战湘军旧部。
为了证明自己,曾国荃在此次北伐作战中相当卖力。事实上,湘军如日中天时,曾国荃就曾萌生过不臣之心,曾怂恿曾国藩称帝。咸丰生前猜忌曾国藩,曾国荃也对此非常不满。
他对李秀成说道:“参谋长,清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就连新建6军也已经开始成建制地投降。我想,崇厚在兴隆镇,身边1定没有多少人。
“今晚乘夜袭击,1定十拿9稳。如果俘获了崇厚,就可以从他身上套出清帝的下落。请参谋长准许我率领第8师骑兵团,夜袭兴隆镇。”
李秀成对曾国荃说道:“你们第8师1路也很辛苦,何不休息1晚,明天1大早再去进攻兴隆镇?”
曾国荃立功心切,摇摇头苦笑道:“参谋长,这次北伐,第8师走山东,清军望风而降。到了直隶,海军6战队不仅守住了大沽口,还打到了天津城下。
“第8师在通州、8里桥赶上了会战,但作用发挥不明显。就咱们第3军来说,功劳都让第2骑兵师、第1步兵师抢了。
“第8师的兄弟们都卯着1股劲,想立个大功,好扬眉吐气1把。眼下崇厚正驻扎在兴隆镇,这块肥肉,请参谋长让给第8师吧。”
李秀成作为军参谋长,率领各路骑兵追击清军,实际上扮演的是前敌统帅的角色。在革命军中,参谋长是军事主官的第1助手,作用非常突出。
军官要想提拔为军事主官,必须要熟悉参谋业务,往往先放在参谋长位置上历练,锻炼谋划全局、掌握全局的能力。
李秀成知道,第3军3个主力步兵师中,第8师整体素质最弱,不及王玉宝的第1师、李鸿章的第9师。既然曾国荃主动请缨,不妨成全他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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