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一柄断罪之剑,自星界之顶垂直劈下,将整场博弈一刀截断。
休·亚伯拉罕征服灵吸者帝国、主脑议会覆灭的讯息,如洪水般涌入残存主脑的意识体,一瞬间撕裂了帝国的最后战略意志。惊惧、计算、放弃。
残余主脑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撤离。
他们害怕庭院之主率领庭院主力杀回来,对他们进行战略清算,于是选择先跑为敬。
鹦鹉螺舰队不再纠缠图哈纳枢纽,所有尚能启动的舰体开始撕裂空间跳跃逃离。
而那些对帝国早已心灰意冷的背叛派舰群也趁势跟上,像一群断了绳的捕食兽,在黑暗中溃散。
【铁墙】还未完全破碎,图哈纳的局势却先一步崩塌。
庭院星界军立即反推防线,趁势突破鹦鹉螺残余舰队留下的跳跃余波,重新布防。
这座灵吸者帝国重要的回援通道,此刻彻底转为庭院手中,成为一座战后战略锁钥。
随后的推进几乎水到渠成。
「洛厄尔」与「西穆」,两座连通帝国后方支援网络的重枢纽,
在失去主控后迅速陷入混乱,被庭院主力包围、封锁,短暂交火后即宣告失守。
自此,尘世庭院对灵吸者帝国的征伐——彻底完成。
夏修的闪电战,如一柄干净的长剑,从星界上空笔直斩下,落点即是终章。
没有冗长的拉锯、渐进的啃咬,也没有旷日持久的苦役。
一场本应成为星界泥潭的文明战争,在他的手中快速终结。
干净,利落。
就如他一贯的风格。
星界,自此再无灵吸者帝国。
……
……
另一边。
征服者本人仍留在战役落幕的中心——纳莱修斯。
帝国昔日的首都,灵吸者曾经的权力中枢,如今只是一片冷却的废墟与沉默的象征。
大地之上残留着格式化武器失效后碎落的残光,尘土混着各种微弱的神性余烬尚未完全消散,大地斑驳,如经血洗礼。
福音圣机伫立于城市边缘,双膝跪地,双掌平展,依旧保持着王权降临时的姿态。
它不动,像是一尊宣告了审判后的金属圣像,守在这片已然沉默的焦土之上。
战争结束了,但夏修没有离开。
他没有随军收尾清理。
夏修选择坐镇此地,在整个灵吸者帝国余烬中最具象征意义的王都中心,静静守着庭院的旗帜,等待所有战果归位。
他已下令:
[荣光之剑],回援。
禁军,回援。
血誓军团,回援。
刺客庭与四支特遣队,全线归位。
就在这时——
一抹轻微的震动自他掌心浮起。
不是感知的惊扰,也不是战术提示,而是某种深层结构权柄的自动回应。
【铁王冠】悄然震动。
没有响声。
只是如一缕律法自宇宙之底升腾,缓缓流入他的意识中。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动作,只是目光微动,放任那道信息穿过王印的结构,涌入他的思维中心。
一条又一条讯息,在他脑海中简洁而沉稳地展开:
【图哈纳枢纽,已完成实控——】
【洛厄尔,归于庭院——】
【西穆,归于庭院——】
【前线整合层已完成过半,敌军信号全面中断——】
修站在福音圣机的掌心,望着远方传回的最后一条胜报,心中那根绷了太久的弦,终于悄然松了下来。
灵吸者帝国,这下是彻底gg了。
哪怕它还残存几个主脑、一些退散的鹦鹉螺舰队,也不过是潮水退后残留在礁石上的泡沫。
翻盘?
没这个可能。
没有了主脑议会的信号核心,没有了格式化武器的体系链接,这些流亡者就算逃得掉,也只是拖着没有脊椎的壳体在星界的角落喘息。
他们会逃。
夏修对此毫无疑问。
残余主脑必然会驾驶鹦鹉螺舰,携带部分机库与祭坛节点,像一群断尾求生的虫子一样,在星界偏层开辟临时避难所。
但那不重要。
“让他们逃。”
“等我休整完毕,再一一清算。”
他心里已经默默定下计划,届时会派遣专属清剿战线,以星界军的快反部队为主体,配合血誓军团的小型战术舰列,逐一搜索这些残余势力的藏身节点。
此刻,他终于能从战争的火线中退出一段短暂的停顿。
接下来,是比战斗更烦琐、更复杂的事:战后整编。
夏修轻轻合上双目,脑中条理分明地开始罗列接下来必须处理的工作。
他已经让[亚当]统计前线各部队伤亡与设备折损,重构作战编制;而且必须对庭院海军进行模块恢复与能级替换,确保后续战斗力不中断。
接下来还要派遣庭院政务体系接管纳莱修斯、图哈纳、洛厄尔、西穆等核心城域。
清除帝国残余议会人员、殖脑信徒、信仰爪牙,对各主权枢纽推行【启明专制制度】,完成新老政权替换绑定。
还需要将重铸各个枢纽的超空间航道进行修复,尽快的将灵吸者帝国原先占据的流动网络修补完善,恢复以太牵引,让超空间航道能够正常的运行。
接着就调查“灵吸虫”残留网络,引导新领民众完成忠诚重组,尤其是对天国正统与启明专制的政治再教育。
最后就是监控黄金王庭的动向,这棒子搅屎棍肯定会在之后搞事情——夏修内心异常笃定。
“不过,当务之急,我可能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关于机械教会的事情了……”
现在战打完了,他跟正教会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尴尬起来了。
好吧~_~
作息还是有点没调回来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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