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与那几人1并商量了钱庄的开设,这钱庄其实之前已经有雏形,这几位商人理解起来倒也不费力。
那邹望的商业头脑又不低,1下子就把握住了这钱庄的好处,当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就连其他两位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对此,朱载壡自无不可,另外两位商人也将以投资占股的形式来参会与其中,这能够起到牵制作用。
等到将这钱庄讲完之后,朱载壡又对着几人讲解了其中会计方法。
这些个商人对于会计这1行自然是了如指掌了,但是朱载壡所说的这个是明末才出现的,也是对于整个会计制度的汇总和提升,算得上是优化版了。
而这个优化版的会计方式就是龙门账法,这是1种复式记账方法。
当然了,它的主体还是不会变的,4柱结算法,也就是进,缴,存,该,这玩意在宋代就已经来事定型,在明朝时期已经被广泛运用了,因此这些个商人理解起来也并不费力。
等到朱载壡将这个龙门记帐法讲了1遍之后,那些个商人眼中的惊讶之色已经浓烈到溢出来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堂堂的1国太子啊,未来帝国的继承人啊,回对于商业,这种在当下看起来是末业的商业如此的了解。
不,不单是对于商业他很了解,而且他对于自己等人的状况也很了解,这其实已经在暗示着太子已经有着自己的庞大势力了。
至少在收集情报这1块,颇有规模了。
这1点想到之后,那3个商人对于朱载壡的忌惮更深了几分。
“对了。邹望啊。”
朱载壡的声音响起,他可不会去在乎那些商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这些商人的反应,会做出什么反应,都在朱载壡的预料当中,这些只是他的棋子,既然是棋子,那么在哪下,在哪落,朱载壡自然是1清2楚的。
“听说啊,孤只是听说啊,你的那两个儿子啊,邹来鹤和邹来鹏,1个负责丝绸,1个负责皮毛??”
邹望这1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凉了半截,他作为多年混迹于商场的老手,自然是知道太子这话背后的深意啊。
再结合太子之前参与到石炭,钱庄,书籍上的事情来看,不出所料,那太子现在是盯上了自家的丝绸和皮毛生意了!
邹望顿时内心1阵叹气,唉,果然,这商人就是1条砧板上的鱼啊!
不过,这话,邹望自然是不会去说的。
“回殿下的话,殿下所言不虚啊。”
邹望此刻只能满脸堆笑着说道,“小人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帮衬着小人做些生意。”
“大儿子,来鹤是丝绸,小儿子则是皮草1类的,都是往南方贩卖的。”
“哦。这皮毛也是往南方运的啊。”
朱载壡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绪有些飘远。
这纵观历史,尤其是自己站在后来者的角度去看,确实会有这般奇特的情况出现。
这北方喜欢丝绸,但是南方反而喜欢皮毛。
朱载壡之前想不明白,在这南方地界,他们要这皮毛衣服干什么?
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因为马上,再过上几十年,整个大明会迎来1次罕见的间冰期,整个南方也会出现大量的降雪。
“这皮毛的作价是如何啊,又是如何的档次划分呀,在你们这南方地界。”
“回殿下的话。”
这话自然是邹望来回答的,“在这南直隶1带,包括浙闽1带,这皮毛1类,基本上是以貂皮为基本价的,若是1张南方的云豹皮,或是北方的金钱豹皮,那么属于最上佳的皮毛,1张基本等于3张貂皮。”
“而像是那狐皮或狼皮,则是基本等于半张貂皮了,当然了,若是皮毛另类的,像是狐皮是白色的,又或是腋下的,那这价格是另算的。”
“至于最低档次的,就像是狗皮,羊皮,灰鼠皮,4十来张才能等于1张貂皮。”
“噢噢——”
朱载壡了然地点了点头,“嗯。孤在京城的时候,也就是没有南下的时候,也听闻过这皇店所贩卖的皮毛。”
“这每年啊,顺天府当中的皇店皮毛...”
朱载壡说到这,右手手指弯曲,轻敲了下太阳穴,“让孤想想啊。”
“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诶,孤的这脑子啊,实在不中用了啊,这每年从口外贩来貂皮约1万余张,狐皮约6万余张,其他的杂皮,孤估摸着啊,约3万余张。”
“这大半啊都是给了两京以及常苏杭等府了啊。”
这些皮毛加在1块,也差不多在十万张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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