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
邹望此刻已经慌得不行了,他没有想到这太子居然能将自己的底细调查到如此程度。
“你可是个大名人啊,孤在没来应天府之前,便有听过你的名字,说你邹望,豢养了1个戏班子,单单名角就有2十来人。”
朱载壡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此刻的喜怒,“你的邹家班啊,在这应天府的雨花台唱戏,1晚上能有上万人观看啊,你这行为啊,急公近义,倒是颇有甘棠遗风啊。”
“另外啊——”
朱载壡的声音被特意拉长了,“你邹望在徐塘,好像有个别业啊。”
“让孤想想啊,叫什么。”
“殿...下...”
邹望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他可不认为这太子会把名字给忘记了,但是他内心再有怀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殿下,小人在徐塘的那处别业,也就是附庸风雅罢了,取了个玩笑名,众香堂。”
“哦,众香堂啊。”
朱载壡点了点头,“那众香堂可谓气派啊,孤听闻你那地方,4面都是重檐,中间宽敞可摆下酒席整整4十8桌??”
邹望低垂着头,没有搭话。
“更妙的是,各种鲜花,每1种都有着上百盆,都布列在檐下,哪怕是在秋冬时节,那百花凋落之际,你还用那黄丝络香橼悬于那檐前,4面上下累计不下千条啊,啧啧,邹望啊,当真是好享受啊。你。”
“殿下——”
邹望听到这,当即将头往地上再磕了几下,“小人的众香堂,自从建成之后,也没有用过几次,小人也感知自己远远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今日1见到太子殿下您,那儒雅的气质,让小人明白了这众香堂的主人是殿下您啊!”
“呃??”
这话1出口,朱载壡的心中便有些不舒服,那笑容也有些凝固了,虽说那邹望说的已经很婉转了,但是他还是不舒服。
“邹望啊。”
朱载壡眉头皱起,看向了邹望,“你这般搞得,倒像是孤强要1般啊??”
这人真的很奇怪,看上某个东西了,明明对方已经送给你了,但是你却好似落了面子1般,心中不愉快。
这可能就是送礼的技巧吧。
“啊,小人,小人不是,小人从没这么想过,没有强要,殿下从未强要过。”
朱载壡不答,只是看着那邹望如同捣蒜1般将自己的脑袋往地毯上磕。
就在车内气氛陷入尴尬之际,门帘外1道声音传来,那是门外守候的亲从侍卫的声音。
“殿下——”
“讲——”
“无锡商人华麟祥,并上安国两人请求觐见殿下。”
呵呵,他们总算是来了,这邹望早就到了,但是他们2人到现在才到。
“他们在哪候着?”朱载壡轻声询问了1下。
“回禀殿下,他们2人还在车外等候。”
随后,那声音在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又响起了,“殿下,那2人联名送了礼物进献给殿下您。”
“噢?礼物?”
朱载壡听到这,直接扭头,1个眼神示意,原本1直站在马车角落里的1位贴身女官便迈出步子,先是对着朱载壡行了个万福礼,而后缓步走到帘子边上,伸手接过了由亲从侍卫递交过来的礼物。
“就是你手中拿着这个?”
朱载壡将视线放在了那贴身女官手上的小箱子。
这个箱子4面光滑,很是简洁平整。
“是的,殿下——”那贴身女官再次施施然行了个万福礼回道。
打眼1看,还没上手去摸,朱载壡基本就明清了这小箱子的材质了,这是黄花梨呀。
当然了,也不能叫小箱子,这应该是字画匣。
等到朱载壡上手之后,整个匣子还算挺有重量,说明里面的东西不轻啊,这分量。
整个匣身是由着4块黄花梨独板用那燕尾明榫接合而成,底下的底板照例是1根穿带出梢。
两侧照例是黄铜鎏金过的弧形提环,正面前则是圆形的面叶,拍子则是常见的云头型。
“都说那安国邹望华麟祥,金银日夜用斗量。”
朱载壡在摩挲了1下之后,便直接选择打开匣子了,“孤倒是真的好奇,这两位富商所送的物件是怎么样的。”
1块闪着玉石柔美光泽的石头出现在朱载壡的眼中。
它整个大小出乎朱载壡的意料,体积几乎赶得上后世朱载壡见到的1整块砖头了。
并且它的眼神也很特殊,就像是枇杷黄色1般,又好似黄昏时亮起的壁灯,幽静而浓郁。
“这是....”
朱载壡1见到这东西,心中便已经有了几分猜想,但是他还不太确定,因为这是不是出现的有些早了,不应该啊。
他伸出手,将那静静躺在匣子中的黄色石头拿了起来。
好家伙,这重量,怕是不下89斤重!
而且这入手,嗯,很润,细腻温润到就像是凝脂1般。
随着朱载壡往上轻轻1抬,整个石头被抬高到自己的面前。
整个石头很是高大,大致呈现菱形,上端为天然随形
随着光线的照射,朱载壡发现整个石头,其实并不是只有黄色,而是橙黄中泛白,好似白色宝光内蕴,色彩艳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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