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虚走后,喻锦弦便寸步不离的跟在南竹笙身边,紧紧拉住南竹笙的衣袖,南竹笙虽没有拒绝,一开始感觉到的时候也是满脸疑惑,心想这孩子许是害怕,便径自将她带到了众位徒弟休息玩耍的花园,果不其然,六个徒弟全部都在,只是一个在练剑,两个在下棋,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晒草药,最后一个么则是睡觉,见南竹笙来了,练剑的女子立马停下,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师父怎么来了?”南竹笙听到问候时只是微微颔首,“我是来给你们介绍一个孩子。”南竹笙将喻锦弦拉到身前,轻语道:“这位练着剑法的是你的大师姐,澹台未央,那两个正在下棋的,男的是你的三师兄,莫棋,女的是四师姐白榆颜,这边正在看书的是你的二师兄司徒怜,晒着草药的是五师姐沈浅,最后正在睡觉的是六师兄秦少卿,记住了吗?”喻锦弦早随着南竹笙的话一个个看过去,虽然记不大清楚名字,却是记下了每一个人的特征。大师姐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右眼有一颗小小的痣,但是对着她却一笑不笑,而二师兄脸上带着笑,让人见了很是温暖,更不用说他的长相,美如冠玉,眉目如画。相比之下三师兄就差的远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便是那双眼睛,透露着此人的坚定,四师姐长得娇小可人,一副很好相处,待人真诚和善的样子,五师姐·····很像南竹笙,这是喻锦弦的第一感觉,六个徒弟中,最像南竹笙的,恐怕便是五师姐沈浅,仪态不凡,气质高雅。这爱睡懒觉的六师兄么,倒是让喻锦弦笑出了声,孩童特有的单纯,喻锦弦摇了摇南竹笙的手,问道:“为什么六师兄睡觉好像山下吴婆婆家的阿黄?还留着口水呢。”“阿黄可是只狗?”司徒怜已经很久没有逗弄过小孩子了,这次看到喻锦弦,心里甚是喜欢,不禁问道。喻锦弦连连点头,“二师兄好厉害,小锦还没说呢,不过阿黄很好的,每次我和师公去婆婆家里给婆婆看病,阿黄都会好乖好乖的坐在边上,它可是小锦最好的朋友。”
就这样,彼此的认识介绍还算融洽,司徒怜私下还送了喻锦弦一些自己十分喜欢的书,虽知道这是南竹笙收的徒弟,但是一切还要在三日后举办的拜师大典再说,原本是没有那么多规定的,但是诸多上仙、道人听说南竹笙今年是收最后一个徒弟,个个都说要正式举办大典,也趁机让各界认识认识南竹笙的徒弟,南竹笙不喜热闹,众人皆知,可是此番也是天帝念南竹笙几千年来日日行善,积累千万善行的奖赏,虽然答应南竹笙不会铺张,尽量朴实便好,但谁都知道,毕竟是天帝赏赐,再朴实又会朴实到哪儿去呢?
三日后————
清华殿内两边坐满上仙和世间最有名望的道长,南竹笙坐在首座,六个徒弟分别站在两边,喻锦弦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仗势,有些被吓到,跪在殿中呆呆看着南竹笙,想必她一定不会忘记,那一日,南竹笙问她:“喻锦弦,今日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小锦愿意!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喻锦弦诚心磕头,再次抬头时便见眼前停放着一套白衣,喻锦弦拿着衣服,还是跪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当南竹笙说话,方才知晓。之后是四师姐将她领到南竹笙身边,接下来便是其他徒弟的事了。
喻锦弦终于入了天虞山,成为南竹笙的第七个弟子,实话实说,之前的几个徒弟,着实是看着缘分收下的,几乎每一个进天虞山那年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喻锦弦实在例外,她竟只有六岁,这代表着她是极受其他几位的疼爱的,尤其是二师兄和四师姐、六师兄,对待她好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每日除了必修的跟随南竹笙的打坐练气,修炼心法,还会教她许多其他的东西。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南竹笙亲自教的,毕竟是清虚托付给他的,南竹笙是个极其尊师重道的人,当年拜入清虚门下便是将清虚视作亲人般对待。
这日————
南竹笙带着喻锦弦到后山修炼,南竹笙静坐冥想,喻锦弦练习心法,现下她需要的是好好打下基础,以后学别的也会容易些,一个时辰后,喻锦弦有些坐不住了,本就是个孩子,这年纪正是爱玩的年纪,于是偷偷睁开眼,轻声唤道:“师父。”南竹笙没有睁眼,问道:“怎么了?”“师父,我累了···可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去吧。”南竹笙虽是神仙,但却十分通情达理,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喻锦弦没敢跑到远处,坐在花丛中,小心的编着花环,过了会儿,南竹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喊着喻锦弦的名字,想要带她回去,喻锦弦连连答应,却不见有动作,南竹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草,看向喻锦弦处,喻锦弦举着花环站起来,“师父!”因为担心南竹笙等久了会不高兴,虽然没多远,喻锦弦还是小跑了起来,可不想,太过心急的结果,便是左脚勾住右脚,摔得十分凄惨。南竹笙刚想走到她身边就看到喻锦弦自己爬起来,没有哭没有闹,只是紧锁着眉头,一副很懊悔的样子走到南竹笙面前,“师父,都是小锦没用····花都被小锦压扁了。”南竹笙看了眼喻锦弦举起的花环,随手从上面摘下一朵花儿,仔细别在喻锦弦头上,待南竹笙的手离开时,喻锦弦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问道:“师父,好看吗?”“恩,很好看。”“那师父也戴。”喻锦弦高高举起花环,等着南竹笙低下头,出乎意料的,他当真是这样做了,也许是不忍心这个孩子这样伤心失望,他第一次做了这样的动作,喻锦弦很是乖巧的替南竹笙戴上,两人随后一起回去。
在路上,喻锦弦不住偷偷盯着南竹笙看,终于问出声,“师父,小锦····可以拉着你吗?”也许是南竹笙今日的心情特别好,竟然应允了。喻锦弦欢快的牵住南竹笙的手,阳光和煦,打在两人脸上,喻锦弦仿佛看到南竹笙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师父笑得真好看。”南竹笙没有回话,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将喻锦弦的手拉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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