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中挪到语桐身前,道:“过奖过奖,荆某虽出身行伍,却还未有如此本事,只是我兄弟六人和十燕姑娘适才听闻一曲琴箫合奏,鸣音尖刻之处隐隐夹着一股杀伐之意,依此得见,诸位心中杂念太甚。如是,我兄弟几人也想见识一下诸位好汉的高招,其中四位好汉已然前来,余下两位想必就在屋顶上了。”
手持七弦琴的汉子将琴倒立起来,手上运劲,将一头深深置入积雪之中,目光扫过那口被风雪涤去所有温度的棺木,格外好奇,道:“风雪正盛,行动不便,冰镇十燕与阁下匆匆离开,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事,需得连夜出京吗?”
荆中笑道:“江湖草莽,出京那是自然,回归江湖才是头等大事,荆某不知阁下为何前来?”多隆四人也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口棺木之上,言道,“与尔等一样,千里而来,只为恭谋。”言简意赅表明来意。
冰镇十燕心下犯难,圣帝驾崩也仅如此,一个九卿要员就已经闹得皇城沸沸扬扬,看来恭谋的身份确实特殊,冰镇十燕奉命监管,哪允他人说见就见。
扫视了众人一眼,语桐道:“实在不巧,恭前辈早在两日前已被秘密送出京城,诸位来晚了。”
抚琴男子面色凝重,气急攻心,暴怒道:“什么?你说什么?”
语桐道:“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抚琴男子怒火熊熊,奋力一掌劈在七弦琴上,“哧”的一声,琴身被劈得粉碎,七根琴弦铮铮作响,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语桐被这一掌吓了一跳,荆中将她拦在身后,轻声道:“傻瓜,有我在。”受惊吓的心立时平静,胸中暖暖的,仿佛找到一生中最忠实的人生伴侣,从此相依。
抚琴男子继而又道:“汝等冰镇十燕不是奉守诏狱吗?怎肯私自做主将重犯送出京城,没有圣上赦令,汝等这可是以下犯上的欺君之罪,当灭满门。”
丝纯愤愤然道:“不送出城,难道引颈待戮等着尔等前来加害不成?恭前辈乃朝廷九卿大员,素怀忠义,为官数十载,为民请命,天下敬重之。但看当今天下,风火连成领兵来犯,恭前辈本该委以重任,哪会想受歼臣所害,蒙冤受屈,又有谁替她申论过半句,当年的北冥、狼牙亦是如此,忠臣良将难道就只有被屠杀的下场吗?”
多隆道:“加害?放你她娘的生狗屁,你冰镇十燕杀害我部将才威煌这笔账还未跟汝等算清,一群女娃娃回家生孩子去,这里没汝等说话的份。”
梓嫣愤怒,抢言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果真是天一阁的人,难怪尔等的出现让我冰镇十燕觉得十分憎恨,像威煌那样的登徒子,别说是杀一个,我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十个,直到杀光为止,绝不手软,他死有余辜,没有人会觉得可惜,尔等还敢恶人先告状,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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