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

他轻轻笑了笑，“况且他毕竟是柸染的人，他们可能会害我，但绝对不会害你。可是换做别人就不一定了。”

果然和柸染的猜测一样。

我顿了半晌，缓缓开口道，“慕轻尘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白苏慕转过头来，剑眉微蹙着，“你又在乱想些什么？”

我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你想说，你没有之前的记忆，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慕轻尘？”白苏慕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喜欢的，并不是什么慕轻尘，也不是什么南青琛。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曾经是慕轻尘，也不是因为你现在是南青琛，只是因为是你罢了。”

“真的么？”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不敢相信。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不信你摸摸看。”

“...白苏慕你不要脸！”

白苏慕说，青丘国曾经有位国主，得罪了天帝白付璟，于是白付璟就与当时那位国主立下契约，凡是坐上国主之位的，必定要将自己的夫人献给圣树做圣女，以自己的生命作为养料，来供圣树生存。

听起来这件事挺荒诞且不仁义的，但白苏慕说，当时那位国主做的确实过分，于是白付璟一怒之下就立下了这样一个令人胆寒的契约。

“那位国主到底做什么了？”我问白苏慕。

他想了下，幽幽开了口，“多半是得罪了柸染吧。”

“得罪了柸染，天帝就要发那么大的火气吗？”我有些不解其意，望着白苏慕，他干咳两声，我突然想到柸染还有西王母这样一个身份，再联想柸染是个断袖...我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

“天帝他老人家这是在为自家夫人打抱不平呢。”

白苏慕：“...”

国主带着我们来到一个石洞时，那位众人口中的圣女正在梳洗着自己的长发。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惊。

她的头发，居然全白了。

见到国主来了，很是欣喜的跑了过来，“彦华，你来看我了？”

国主表情很是沉重，圣女看他表情不太对劲，于是打量着我和白苏慕，语气中有些紧张，“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彦华的朋友，来看看你。”我抢在白苏慕前面开了口。

白苏慕皱着眉，有些疑惑，俯身在我耳边悄悄问了句，“你又要多管闲事了？”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圣女说道，“我们冒昧前来，还希望不要惊扰到你。”

“没事的。”姑娘冲我笑笑，面容灵秀动人，只是一头白发，叫人看着觉得奇怪，“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别的人了，一时有些不适应。”

一旁的国主看了看我，眼神中似乎有着几分感激。我冲他点头示意，国主上前一步，扶着圣女纤细的腰肢，“你身子不好，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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