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事一向不会低头的，那次在西海他肯对她认错已实属不易。如今他又窝在她怀里耳鬓厮磨着，喃喃问她，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轻尘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

她与梵花卿将醉酒的柸染送回缚华殿后，白苏慕又带着一身酒气来了。梵花卿看了只觉得心惊，连连摆手，抱拳冲她道了声“告辞”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头都不带回的。

轻尘拖着他进了屋子，他倚在床前醉的不成样子。难怪梵花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来是去喝酒了。

“你跑去哪里，竟喝成这个样子？”

“锦瑟坊。”

原来，是去找栀婳了啊。轻尘苦笑着，安慰他道，“即便败了，也无妨，天君不是曾与九央约定，若要继位，必须娶玄女为妻。以墨轩若对你的态度来看，她是不可能嫁给白亦浔的，你大可放一万个心。”

“可我并不想娶她。”白苏慕顿了顿又道，“这次一战，本就是为了不娶她而做的准备。”

轻尘有些惊讶，白苏慕枕在她的腿上，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缠在指间，嘴上继续道，“白亦崇和我说，他和墨轩辰商量好了，婚期定在下个月。”

“下个月...这么快吗...”

白苏慕答非所问，“如果有一天注定要分离，你会不会想着若从来都没有遇见来的更好一些？”

“不负本心就是，即便只能留下回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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