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绾摇了摇头收起了玉佩只道:“这几个月没用。”卫容没来看过她,自然不会有夫妻之事,也就用不上避子汤了。
那些人不过就是说这些话罢了,可是卫容呢?他把她带到风口浪尖,一瞬她没了他的保护,她只能靠着这些死东西去震慑众人了!
才迈出门,天上的云还是飘荡着。赵绾扶着平沙的手臂慢吞吞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快要,草叶开始发芽了,看不出冬季的腐败。
宋林一愣,这是哪门子歪理:“小主是要去哪里吗?”
正逢着九儿去请了宋林来给她把脉,他放下药箱子瞧着赵绾,这几日她越发瘦了……他叹了一口气,给她诊脉。
平沙“啊?”一声儿,怎么觉得赵绾有些楚楚可怜?一朵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可怜兮兮的?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这药和避子汤一块儿服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有些感激:“还有就是前几次让九儿去找你,也亏了你帮忙了。”说着从匣子里取出了一块血红玉佩递给宋林,避子药都是宋林私下开给她的,她很是感激他,于她和卫容的情况来说有了孩子只怕是雪上加霜。
只是方才初春便有人开始在皇宫中放风筝了,赵绾看着在园子跑的几人也就驻足看了一会儿。看见有个绿衣的宫装少女正拿着风筝跑着,看年纪应当不过十五六岁罢了。
赵绾拿着帕子捂着嘴角咳了两下笑得有些虚弱道:“既然是郁结于心,那也就是说我出去也不会加重我的病情了?”
赵绾点了点头也就慢吞吞地去了,这宫中与她来说连路都是不熟悉的,只是跟着手下的几个人走着。
“怎么了?是说我失宠了还是说我生不出孩子?”赵绾摆了摆手让九儿别再给她弄头发,拉开匣子取出里面的翠绿戒子和玉簪,将戒子戴在指头上,玉簪插在发髻上。
赵绾点了点头,将茶盏递了过去,起身拢了拢袍子坐在凳子上在门内像外面瞧,活像一只被人扔在井底的青蛙想跳出去却跳不出去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一方天空。
赵绾本是手上把玩着一支玉簪,这时也是弯着嘴角笑了,只温软问道:“都说是什么?”
赵绾摇了摇头,抬着茶盖子,又顿住了,问道:“外面雪融了吗?”
赵绾又低垂了眼眸嗯了一声儿:“说吧,这些时日他去了哪些妃嫔处?”看不出喜怒。
“听说这两个月去了的妃嫔处不尽相同,应当说是雨露均洒了。倒是虽是国事繁忙,却也去的很勤快呢!都说是……”九儿忽然停住了,悄悄怯怯看着赵绾,继续梳着头发。
平沙拿着那件靛蓝色半身狐毛袍子给她搭在肩膀上,说是怕她再出去受了凉。
那三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道:“都听主子的。”
平沙道:“早消融了。这是晚迎春。”
九儿也过来了看见赵绾起床也是高兴的,急忙给赵绾梳头笑道:“主子要个什么发式?”
“迎春虽好,但是那儿人多气杂,主子这病还没好齐全何必要去那儿呢?”富华跟在后面添上了这么一句。
富华推了推简平,简平才恍然道:“主子还是顾及身体,万一皇上来了主子有还没好就不好了。”富华与平沙回头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九儿顿了一顿,这是赵绾唯一一次问这种事情,从前她是不管这些的。
九儿连忙摇头:“没说什么。”赵绾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把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抬出来岂不是更加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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