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了么?”卫容忽然松开折红梅的手,双手落在她的腰间。
“其实我很想你哄我说要背我一辈子的,有一次举行诗会我化作个书童儿去山上遇见了一个书生背着一个姑娘,书生说要背着姑娘去山顶看日出,姑娘就笑那个书生哄她,当时我就想我的夫君肯定也愿意背着我看日出。”她有些辛酸。
赵绾听得“唐太宗与长孙皇后”心头一热,闪了闪眼眸,迟疑了许久,手指拨开了面前的折子。
冷月光辉洒在堆积的雪地上泛着幽幽白光,倒是寂静美丽得很。走着半路之时,赵绾忽然顿住了脚步转头问卫容:“皇上饿了么?”
赵绾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蹭了蹭他的脖子:“你的嘴比那书生的嘴还甜还要会哄人。”她没有告诉他那个姑娘死了那个书生还是再娶了,儿女绕膝。那时候书生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曾背过一个女人在那漫漫山途走过?
赵绾将头搁在卫容的肩膀上,继续静静看着他。她忽然想起了“地老天荒”这个词……
赵绾嗯了一声儿柔声问道:“想了法子么?”又顺手提手给他揉了揉额角。他打开折子递给她。她一愣抬手将折子阻了只道:“后宫之人不得干政,是规矩。”
赵绾看了许久,将折子合上,眉眼飞舞道:“好法子!灾民自建,一来减少了贪官贪污,二来建立自己的房屋也会更加用心!”
“要摘哪一枝,指给朕看。”卫容背着她在梅林中穿行,寻找着她满意的一枝。
卫容背着她走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她生平第一次希望一条路可以很长,长到可以走一辈子,他嘴里的一直就可以变成一辈子了,可惜这条路走不了一辈子。
赵绾乐得哈哈大笑,其实她不知道卫容的武功是不可能被她一拉就倒的。
赵绾一笑,眸中胀满喜悦,伸长了手臂轻盈跳上了他的背。
赵绾轻笑一声又压低了声音在卫容耳边悄悄道:“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背我。”有些小小的欣喜,不,是很欣喜,她是他的“私心”。
“当真不敢?朕背上背了千万人多你一个私心的又怎么了?”他每次问她‘当真’的时候都带着引诱的笑意。薄唇在风中翘得老高。
赵绾撇嘴白了他一眼,腰肢一扭转到了一旁,酸不溜地:“卫容身份高贵,赵绾不敢。”他是皇帝,皇帝何曾背过人?
卫容一笑,他笑,从不过分只是优雅且宜然端正中常有一分风、流:“所以呢?”
卫容点了点头,左右看着,挑着繁茂的梅摘了一支放进篮子里,只是赵绾忽然唤了他一声,他转过头去便见一大团雪向他砸来。
赵绾摇了摇头抱着他的腰就在雪上滚了起来,卫容也是急忙伸手护着她的脑袋害怕她滚着的时候磕着了。
卫容很是满意,一手捉了她的手,一手去提了篮子就去打开了门。
赵绾进了乾元殿,虽看见了炭火盆子但到底乾元殿是大了点儿有些寒意,看着卫容又忙着批折子,便幸好自己来的时候带来了他昨夜留在她那里的袍子。
乾元殿里放了炭火盆子在四周的角落里,炭火正在盆子里红艳艳的燃烧着,卫容低着头批着折子。
赵绾牵着他的手腕穿行在红梅的园子里,停在一棵梅树前指了指红梅:“所以你要摘梅放进篮子里带回去放在瓶子里。”
卫容还好脸上没什么变化,赵绾的一张脸都冻得发白了手也通红还有些发肿,她还以为两人是夜间没看清路跌进水塘里了,赶忙让二人换衣服。
九儿看见回来的两个主子都是一身浸湿了。
看归看,绝对不要插手一个皇帝的国家大事,这是赵绾一开始就知道的。
赵绾又笑了,他真的很会哄人开心:“你累了就可以放我下来了。”
卫容也笑了:“朕不相信你还会做这些梦。那朕就不放你下来了,一直背着就好了。”
“可是你很轻。”
卫容转头眼中里盈了些笑意,只揽过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有将头放在了她的肩上。她脸偏了偏避开他的气息结果却让气息恶意地落在了脖子上。
卫容一愣,她是在安慰他么?只要他每处理好一件国难,他就会越是个明君。是个很狭隘的观点,一点儿也没有把百姓疾苦放在首位,不过……甚是舒心!他将她拥入怀中,大雪不利天下倒利了他,有失必有得!
赵绾明了他是这段时日累极了这才倒头就睡,又是拨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将被子给他掖好。正说要下床去去收拾一下他的桌子,却被他从被子下伸出的手握住了手腕:“朕只是躺一会儿,待会儿要同你一道儿回去的。”
赵绾推开他,俏皮笑道:“到这里来可不是抱的。”
“听说唐太宗李世民常与其妻长孙皇后商量大事,这算不得干政。”
赵绾打开袍子给他披在肩上,被他一手搭在肩上握住了手。
赵绾一笑便牵着卫容转个弯儿向前奔去,只是笑着撂下一句话:“九儿带萧大人先回去用膳。”
赵绾抬着头看着他不解,他抿着嘴笑了笑轻巧的落在了她冻得殷红的唇上。她一惊就要弹开却被他捉住了腰只能由着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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