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绾方才跑到御园想起了她不能去找卫容,她不能卷进这件事情中,也不能泄露她和卫容的事情。只是一瞬她便顿住了脚步握紧了那块玉坠儿,像是要使尽力气将玉坠儿捏成粉末,转身对九儿喃喃道:“回去吧。”
卫容冷哼一声狼眸显现出了狠厉,此时倒真的和狼一模一样了,逼近她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她,呵斥道:“朕亲眼看见他站在英儿的旁边,你和朕说是被诬陷的!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太后骂的累了便一把抱住了卫容的肩膀伏在他的肩头哭泣。
“御医!”皇后看着躺在榻上的弟弟马上让人传令叫她的父亲前来一刻也不得耽误。她狠狠拉了拉帐子,能这样算计她的人除了徐如月她想不出会是谁。此番一来,她不仅没有为自己增加筹码只怕自己的皇后位也坐不稳了。那个女人,胆敢肖想她的位置!
卫容冷着脸看不出怒却越发让人觉得压着喘不过气来。
“臣不敢,只盼能功过相抵。”陆风又是低头伏地一拜,连同陆婉柔也拜在地上。
陆风慌忙跪下道:“犬子不肖,理当重罚,臣教子无方不可饶恕,只是微臣愧对先皇愿将手中先帝托付的黑甲军权交付圣上,望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从宽处理。”
许久,沉默。陆风急得长汗直淌,不知道卫容掂量够了没有,是不是还是觉得他给的条件换不了小皇子一条命?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气不过他打我就跑回来了,看见了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从转角处转了出来一时好奇就去看了看,就看见卫英躺在那里。”他抽抽搭搭说完所有的话却是倒在了地上。
“好一个不敢!大学士当朕是瞎的么?“卫容冷冰冰丢下一句反倒找了凳子坐下来,敛着狼眸瞧着依旧跪着的二人。
“哭,就知道哭。”皇后随手捞起桌上的茶盏砸了下去,那茶盏落在地上,砰一声碎片飞蘸,吓得陆鸣赫全身一抖僵直了不敢再哭了。
陆婉柔和陆大学士都跪在了地上。
“这次你的后位怕是保不住了。”陆大学士也心焦,只盼卫容不会被愤怒蒙蔽了头脑对他们下杀手,否则他只有造反了。
陆婉柔抬着头双目水波莹莹看着他:“不是鸣赫,他那么小,是被人诬陷的。”
皇后一惊,这是遭人算计了,可是眼见自己的弟弟倒在地上她是越发心急如焚,急忙去拉却发现他额头滚烫,应当是吓得厉害了。
陆婉柔何曾见过卫容这般冷硬的样子心头也是一惊,这个帝王发火和常人不同不是疯癫而是冷静得可怕。“皇上,鸣赫确实骄纵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敢做出那种事情!”她说着泪珠滚滚。
众人这才一一退了出去。赵绾临出门时看了卫容一眼,他怎么能有办法做到一点儿悲伤也不透露出来呢?只是恍然间看见了他的眼眸,那血丝加重像是要凝成那血泪从眼眶中滴落出来。
“小主!”九儿唤了一声也急忙跟在赵绾身后。
卫容从皇位上起来一扔折子在金銮殿三尺阶梯之下冷声问道:“不知陆大学士有何说法?”
陆鸣赫就是哭着不敢答话,自己的姐姐从来没有这般严厉过,此时更加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太后又是一巴掌打在卫容的脸上喝道:“你是个父皇,你哪里像个父皇了?”已是满脸泪痕太过悲痛话也越说越不清楚。
皇后粗略讲了一下事情凝重道:“只怕是被人算计了,此次阿爹你要放权了。”
陆婉柔点了点头安抚着陆风:“父亲,此次多放权才是,但不可全放,否则女儿也活不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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