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摇了摇头:“不知,听宫里的人说其实是孟贵仪自己吃错东西了流掉了和体弱没有关系。”
他在给她扣衣服,刚刚他剥开的此时他正一一给她扣好。
“喔,是怪还是不怪?”卫容总是在这个时候忍不住逗赵绾。
她心子一提,全身被他簇拥住了,窝进了他的怀里。
赵绾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怪皇上?”
卫容闭了闭眼仿佛忍耐着什么放开了她的手腕只道:“朕不知道,朕不过是艳羡那些会放风筝的人罢了。”
她点了点头:“天下所有女人都傻可是不是蠢,女人是天下最聪明的东西,他们傻是因为愿意放弃自己。”
赵绾睡在床榻之上,却是又入了梦。
卫容进门挥退了左右连带九儿也退了出去,她倒了一盏茶放在桌上,卫容的眼光却落向了桌上的糕点。
“朕想要你,很想~”
她忽然伸手反抱着他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是皇帝,你是帝王。”
他略微弯了弯嘴角,手指轻点着桌案:“比如呢?”
她不敢睁眼,只听得耳边气息粗重。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知道我为什么不留宿吗?”
赵绾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手指拂上脸颊又道:“对了,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晋王?”
他忽然反捉住她的手抿着嘴角眼里全是惊艳:“你知不知道有的女人傻起来才讨人喜欢。”
她偏过头去,他待她似乎真的很好,可是她真的还不想,不敢想。
他轻笑一声鼻尖落在她的脸颊:“你不蠢,你知道,你一直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一直知道。”
“古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说说到底该哪门在前哪门在后?”他没有说起孟贵仪的事情反而问她这件事情。
放风筝?她略略诧异抬着头看卫容,他怎么会说到放风筝?
“比如帝王,是万物之主也只是水上之舟,是个男人也是丈夫,是父亲也是儿子。”
“可是朕想让她好好活着,每日里看书写字逗丫头就好。”他说完一通只是看着她的脸面。
方才送走秦采薇就听见有人来报皇上来了,赵绾揉了揉额角,他果然来了。
她笑道:“明年开了春儿正是草长莺飞之时纸鸢正好放飞,那时皇上可放风筝的。”
她不再动,闭上眼让他想怎样就怎样。
那人剥开她衣服裸露出她半边梨白的肩膀,她开始挣扎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人可以随手捏死她。
天下之主荣耀之最,寂寞孤苦孤家寡人,卫容就是这样的人,天生的皇帝。
正是说着话却听见皇帝又来了,她出门而去看见他只带了一人还是萧云。她敛了一下眼眸,他来这里没几人知道吧!
陆婉柔挥手让报的人退下回首看着身旁的宫女:“沐英,你说他为何不直接宿在那里?”
没过两日孟贵仪的孩子流掉了,听说是体子太弱了流掉的。这宫中仅剩二十余个妃子,怀了孩子的就只有孟贵仪一人,此时孟贵仪却流产了。
卫容低了低头看不清神色只道:“待明年时气好了些倒是可以出去放风筝了。”
沐英低了低头想了一瞬答道:“只怕是不喜欢那个女子吧,那个赵绾平平无奇,皇上不怎么喜爱也是常事。”
赵绾点了点头,皇后的寿诞啊!那时她就可以再求晋王让她离开这里了,她握紧了戒子有些颤抖,不能在呆下去了,她已经看见自己在朝他的圈子里走去了。
他眸中有些情感微微流露出来。
怎么会没人通报呢?她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只是略微午休一下却睡到了傍晚还做了个白日梦。
她点了点头不去看他,她有些不敢抬眼看他了,这么多年他是她唯一一个不敢多看的人,多看一眼都有可能落入陷进之中。那么温柔宽容的人,是他。
没了气息,衣襟仿佛在颤动,她悄悄睁开眼睛。
她抿了一口茶水:“说到底没有哪门在前哪门在后,在我看来他们都一样,不过一个德字,或许连德字也算不上,不过是一种相同根源上的东西,不同的人需要展现的样子不同罢了。”
卫容倒是没绷住被她弄笑了:“怪朕将你的品级降到六品。”
卫容狼眸微黯,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动只是笑道:“今儿还是在屋里看书?”
她害怕自己刚刚做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听见了。
卫容笑着又捻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朕不会放风筝。”他不知这句话说得如此洒脱倒叫人越发辛酸了些:“你喜欢风筝吗?”
她抬眼看着他,她很懦弱,对着他在懦弱着,懦弱着拒绝,懦弱着视而不见。可是他呢?他在勾引她,以退为进地勾引她。
她眨了眨眼有些呆:“说什么?”
忽然没了动静,他停下了。
他一愣有些欢畅,手指拂上她的脸颊:“那你呢?”
她推着他,不可以,她期望是不能的,她不想和一个帝王做夫妻。
他的势力太弱了,除了隐忍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保不住孟想容得孩子本就是自然之事。
她是抬眼看着他了,却又忽然想偏头不看他。
暖暖的气息抽去晕染在她的鼻尖,她稍稍皱了皱眉头,像一只被狼盯上的兔子不敢乱动一点点。
“小主,皇上还是不留吗?”
她捏了捏袖角,终究是不敢和他对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暗示的那个“她”就是她,只低声道:“会活着的。”
“皇后说给你提成五品朕给你降成六品的。”他说的是品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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