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了,太远了啊!她甚至瞧不清他的面容,他似乎正对她大喊着什么,可那些话统统被风吹散了。
看不清,听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那如她一模一样焦灼、热切、凄楚的视线,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如一根红线牵系着彼此的心,从未分开过。
她与他一起年,甚至久,久到她都望不见头。
他宠她,爱她,用生命保护她,可她带给他的是什么?任性、误会、伤痛还有灾难。
若不是她,他又岂会毒?
若不是她,烈不会死,凤彻不会死。
那些宫女说的对,她是祸水,一切因她而起,是她害了所有的人。
她欠他们的太多了,今生今世也换不清。
凤靳羽似乎感觉到什么,千万人策马狂奔。
爹爹,再唤一次我的名字,再抱抱我,再给我念那阙朝朝暮暮的词,再一次,好不好?
可耳畔只剩风声,风声好大,吹散了他的声音,吹散了凤硕下令捉拿的狂吼。
风太大了,足以将一切吹走。
生不能同寝,死要同椁,爹爹,我来世还等你。
瘦小的身体从城头坠落,火红的喜服被狂风股扬而起,就像一只断线的纸鸢着了火,转瞬就要化为灰烬。
“幼!”凤靳羽狂呼一声,撕裂的声音像是震碎了心脉出,异常凄厉。
他从马上飞跃而起,张开双臂去接她。
喜服的一角擦过他的手指,他收紧手臂却终于错过,嘣地一声,像巨岩砸他心头,脑袋嗡地一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城楼上的凤硕,空气刹然间凝固。
一抹绚丽的紫色闪过,抱起地上的女人,飞身上马,邪魅的身影带起一阵寒梅香气。
此时埋伏已久的风烈邪拉开裂天弓,瞄准凤硕,金色的羽箭破空而出,带出一道耀眼金光,直穿凤硕眉心,凤硕惨呼一声从城墙坠下。
天地间响起胜利的欢呼,一场反叛就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平定,可她却不见了。
“幼——”凤靳羽策马朝那个身影追去,欢呼们士兵和姓堵住了去路,他就挥剑乱砍,也不管那些人是谁,只要挡路,见人就砍。
人潮激起一片骚乱,所有人都惊诧地望着那个头散乱,疯一样杀人的白衣男人。
“靳羽,这些都是我们的士兵和子民!”风烈邪蹙眉提醒,万千将士看着,凤靳羽身为王爷,这么做无疑会乱了军心,动摇民心,何况那些无辜姓也有家小,岂能残忍杀戮。
“我又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我管他们死不死,我只要幼!”凤靳羽疯了一般乱砍,杀出一条血路,可那人奔得太快,他只看见她散出一缕银风飘扬,一个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追!危险!那人是北辰染,他……”风烈邪揽住凤靳羽的去路。
“闪开!”凤靳羽狂地怒吼,从未如此大声,沙哑的声音似乎能将天震个大窟窿,未等风烈邪解释,他就一剑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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