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幼还回来!别逼我动手!”凤靳羽紧紧攥拳。
风烈邪淡淡哦了一声,唇角勾笑:“你再吐两口血给朕瞧瞧,朕可以考虑让你远远地看她一个小小侧面。”
“明知道他性子冷,不善言谈,根本吵不过你,你非要气死他不可?”雪陌舞劝解道,其实凤靳羽这性格闷骚的人,的确容易小心眼,钻牛角尖,他受了气又不会骂人,和风烈邪斗嘴委实吃亏。
“都说爱情的人会失去理智。朕倒要看看凤靳羽这厮能混到何种程。”风烈邪起身,蹙眉,“小七,你一向冷静,如今冲动得朕快认不出你了。”
“他不是冲动,而是没有多少时间了。”雪陌舞哀叹。
“冰蚕蛊不是只禁欲?”风烈邪悚然一惊,瞧见凤靳羽虚弱的脸色,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救活幼幼的代价。只要你将幼幼完好无损归还,你逼靳羽跳崖对幼幼下毒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毕竟他们要保存兵力对抗北辰染。
“毒不是朕所下。”
“当日的刺客穿着大内侍卫的官靴。用的却是黑暗门的毒,你突然出现,劫走幼。难道不是和北辰染联手?你的霸道和独占欲我再清楚不过!何况你也不是没伤过她。”凤靳羽断然道。
看着面色惨白,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活寡的凤靳羽,风烈邪一改往日的玩闹,低低地说:“小七,当年错伤幼幼,策划你也有份,所有人只看到你的痛,可曾知道我也痛?当然,这些我不曾责怪过任何人。谁叫我是皇帝呢。对幼幼,那个意外,我有愧,可我风烈邪可曾做过对不起你凤靳羽的事?”
“我是霸道,是想独占她,我也说过绝不放手,可你们雪隐城年,你当我真的不知凤亦雪就是幼幼?我可曾做过打扰你们的事?可你伤她的时候,明明我有机会,我又真的做了乘人之危的事吗?”
“小七,算算从儿时开始,你我兄弟相亲二十四年了,曾几何时,我们并肩沙场,我风烈邪是什么样的人?凤靳羽是什么样的人?你我的情义何时已经到了能被人挑拨的份了?我以为你我都会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一年,城墙上的风很大,但我们依然并肩坐一起,我指着这无限江山对你说,等我拿到它,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欺负你,没人再能欺负我们。可如今,城墙上的两个少年,我犹,你呢?心有了一个人,就注定将另一个人遗忘吗?”
此时帐内传来探子的军报:“启禀圣上,凤硕伙同太子谋反,俘虏了雪妃。皇昭告天下,登基大典上会册封凤亦雪为皇后。”
与此同时,密室。
艾幼幼撑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还视线对不准焦距,朦胧眼前的人影身长如玉,一身藏蓝色纱细绫罗,腰束碧玉长带,摇着花鸟折扇,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讨厌的眼神,讨厌的折扇,她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男人邪肆的声音充满挑逗戏谑,“我等得好心急。”
她揉揉痛的太阳穴,冷冷地瞪着他:“凤硕,你不坟墓里好好呆着,跑出来瞎转悠什么!”
“几个月未见,我的小美人儿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啊!我就是喜欢你这辣劲儿。”凤硕折扇啪地一合,用扇棱勾挑起她的下颚,“你就一点也不关心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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