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听胖老头报出了十5万的价格，向北寒心里高兴地翻起了跟头，可脸上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边赵勇1听十5万的价格，脸都绿了。暗想就这么个小瓶子1辆丰田小吉普就没了？值不值啊！可他没敢之声，只用眼睛盯着向北寒。

嘬着牙花子，向北寒接着把戏演下去。

“两位老先生！我承认，以我这眼力看不出新老。但我知道，您这只瓶子只是1套里的1只。这上面画的是《红楼梦》里的秦可卿，金陵十2钗之1。我爷爷跟我讲过这里面的规矩，绝对不会单只的人物鼻烟壶。‘和合2仙’两只，‘福禄寿喜’4只，‘8仙过海’8只，这‘金陵十2钗’就1定是十2只鼻烟壶。清朝讲究的达官贵人，这十2只鼻烟壶是1个月用1只，1年正好用1遍。所以说，这不够套的东西拿出来卖自然价格要低1点儿。”

顿了1下，看着眼前被自己说的有点发蒙的胖、瘦老头，知道对于这些规矩，两个人并不清楚。

向北寒心里1喜，接着说道：“我看上这件小瓶子，就是觉得它看着漂亮。上手颠颠也挺有分量，像是水晶的。不过这十5万我觉着有点高，虽然我手里的钱勉强够，可我不能都花在这个小瓶子上啊！我还得买套像样的衣服参加寿宴不是。”

这出戏演完，向北寒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对眼前这只鼻烟壶有着1定的了解，但又了解不深。用自己1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知识给两个老头上了1课。

两个老头也被眼前这个愣头青的话给蒙住了，心里也很高兴。以他们的经验，对这行1知半解的人是最好忽悠的，钱也最容易到手的。

“小伙子！你说的这些都对，难得这么年轻就知道这些。那你说个价，我们听听。”胖老头把皮球踢了回来。

向北寒装着为难的样子，说道：“要不这么着，我放4还1口，十万怎么样？”

“十万？算了，这买卖没法谈了，差的太多。”

瘦老头冷着脸就伸手过来，想要把向北寒手里的鼻烟壶夺回去。

“哎！我说老先生！买卖买卖，讨价还价，你讨我还，这不正常嘛！您别生气。嗯……这东西我还真喜欢。这么着，您再给1口，咱不能1口价就咬死了不动是不是？”

平日里1不了几句话的向北寒，在古董文玩行里可是判若两人，讨价还价的技巧也绝对丰富，而且从不吃亏。

瘦老头还想要坚持十5万的价，胖老头抬手制止了。

“小伙子！1看你就没少逛地摊，说的也是那么回事。不过，我们这可不是地摊货儿，要不是1上午没碰上1个识货的，怎么也轮不到你。看在你1片孝心的份儿上，我咬牙少1万。这是到份儿的价了，你要是还嫌贵，你把牛筋儿带回家孝敬爷爷，我们老哥俩回东北。”

说完，胖老头往椅子背上1靠，就不再说话了。

见胖老头把话说死了，向北寒知道这是底价，对方不会再降了。当下就伸手挠了挠后脖颈受伤的地方，这地方这两天痒得厉害，他知道是伤口愈合的自然反应。可他也养成了自觉不自觉伸手挠的习惯。

不过，这个动作也成功地给了对方他心里在为难、纠结的错觉。

又把鼻烟壶放在手里反复端详了1番，向北寒1咬牙，说道：“成！十4万就十4万，为了能哄老爷子高兴，我豁出去了。”

“小勇！给两位老先生转账。”

“转账？什么就转账了？那可是十4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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