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毓有些不敢相信,默默问了一句:“敢问,老国公说的可是写了《亭坛笔记》的那个魏辽魏大人?”
沈建尧点点头,闻述心头冒出了一股怒火。
他的父亲,实在欺人太甚!
闻述苦笑一声,他的父亲天天骂自己畜生,想着自己怎么死了才好。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会不一样,他的母亲会理解自己,结果到头来还是解不开心结。
亲手断送了自己儿子的命。
不知道沈建尧是因为知道了闻述还活着还是因为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心里的石头没了,病情稍稍稳住了些。
闻述走出沈府的时候,独自一人来到旧宅。
他从怀中取出母亲给自己写的信,嗤笑一声,将它撕了个粉碎。
现在看看这座宅邸,闻述觉得就是个笑话。
许是他做人真的很失败,父亲不喜,就连母亲最后都要亲手把他的命收回来。
闻述走进书房,将宴迎晚的画取出来,毫不留恋地一把火烧了这座旧宅。
宴迎晚听到万俟毓送的信儿就往这边来,可等她到的时候,旧宅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周围的人喊着救火,可闻述就像个局外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陛下?”
宴迎晚轻轻唤了一声,闻述眉头动了动,转身看向宴迎晚,眼神里才染上了些温度。
宴迎晚知道在闻述的心里这座宅邸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今日一场大火,怕是要烧到闻述的心里。
只是让宴迎晚没想到的是,闻述开口就是:“晚晚,这把火是我放的。”
宴迎晚一愣,看到闻述眼中的冷意,突然就想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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