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运像是被圈固在这栋房子里。围绕着她延展出去无法逃离也不愿逃离的安逸。他愿陷在这柔软的陷阱里安逸的等待死亡的来临,温馨的气氛使他沉溺,夜色下,那甜糯迷人的唇翕动着吹吐撩人的熏风,缓缓朝他靠近。
“打咩!打咩!打咩!”
洪冬冰于惊恐中苏醒甩起巴掌猛掴自己的脸颊,好家伙,我在干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拿我当老公!不可以绝对不可。
哼,女人只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结婚?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饿死!我洪某人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结婚的!哼,臭女人休想圈禁我!
洪冬冰急了,紧张到心虚,以至于回复的迅速且暴跳如雷,他总这样害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
情绪平稳后,心中稍有悔意的洪冬冰心中感慨起来,十五岁刚一毕业,有的人结了婚,有的人生了娃,也有的人相上了亲,只有自己干正事码字还扑上了街。
他把生活的不如意全都囤进身体里,吧唧吧唧的又猛旋一大口悲伤的大薯片就这一口白米饭,凌晨三点,灌下第二瓶肥宅快乐水后,巨大的饱胀感撑着他的肚皮,食物带来的昏厥感,让他梦间学生时期关于她的记忆。
那是冬日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洒在宽大的操场上。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散发出奇异蓝色光晕的太阳,正当怔怔出神之际,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他下意识的扭过头望去,突如其来的一阵迎面风迷住了他的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蓝色的阳光下她的秀发似焰火般散发出忧郁的光泽,白皙冷艳的脸颊上两抹浅浅的潮红,鲜活柔媚的唇一张一驰的翕动着,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眸从远处袅袅娜娜的走来。
越来越近,直至那贴近额头的鼻息引得他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期待又畏惧,接着温热的气从她的嘴角丝丝涌出,灵活贪婪的舌游出山洞扑向他的眼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声,洪冬冰从迷离的睡梦中惊醒,滚烫的血沸腾着他的脸颊,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他目光呆滞,吞吐着急促燥热的气,那一刻起他的瞳孔里闪现出超越男女的情谊。
“我坦白,我有亿点点喜欢那个女孩。”
在洪冬冰平静的声音中,在场所有人都灵敏的捕获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情绪随之调动,迅速安静了下来侧耳聆听。窥探着往昔的记忆,此刻洪冬冰再也难掩心中的那份悸动情绪愈发高亢以至扯着嗓子声嘶吼道。
“我坦白,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喜欢你——蹦蹦。”
麦克风被突如其来的暴音炸出刺耳的电流声,带着洪冬冰紧张悸动的心钻进人们的耳朵里。尖锐的杂音折磨着人们的耳朵,洞穿脑子,化作一根连接一个个左右耳膜的蓝色情丝。
台下观众被一阵阵刺耳的电流声杂音折磨的头疼欲裂,正当人们捂着耳朵哀嚎遍野时,这时,养鹅少女哲言拨开人群突然猛地从台下蹿上舞台,用袖口捂住麦克风,制止了电流杂音,随后嘴巴凑到麦克风前破口大骂。
“淦李良,你个冰渣,居然喜欢人家女孩的爸爸!畜生啊!”
坐在最左排角落里的美工部的二南率先反应过来慌乱的按下了座位上红色的按钮,掷出手中的小道具。
“诶?蹦蹦?爸爸?”
洪冬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感莫名其妙之际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台下无数的臭鸡蛋便紧随其来,他尽量扭动身子左闪右避,样子可谓狼狈至极,可奈何数量实在太多,一瞬间就将他淹没,石子砸在脸上般的疼遍布全身,黏腥触感的鸡蛋液透过衣服在他的皮肤上蠕动。
在臭鸡蛋的淹没下,整个舞台像是粪坑般,臭轰轰的热气将景幕扭曲。一旁的池秋明那小子最惨,仅一米的镣铐将二人的命运紧密的连接在一块,臭鸡蛋飞来的同时他也挨了不少,纯属无妄之灾。后台角落里的冬吴兴奋的手舞足蹈,任随颠颠耸耸的球儿欢脱自在。
“干的漂亮。鹅女,二南!”
两个少女见后台角落里发出颠耸的光芒,自知计划成功该更进一步,刨坑填土。借着台上模糊不清的微落声响,好好包装一番,故作惊讶道。
“啊呀呀,嚷着喜欢人家爸爸,我不知该说你是痴情怨种呢?还是色胚流氓,秽言污耳呀!家人们给我砸烂这个死男同!不守男德的渣滓,姐妹们锤烂她!”
二南同志攀上舞台夺过麦克风,接着在两人一唱一和的煽动下群众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涨敌对情绪,纷纷投掷出手中恶臭的男德护卫蛋,噼里啪啷的砸向台上那狼狈落魄的冰渣。
角落里的冬吴乘着慕色的掩护从角落里也狠狠的投掷出了一整高贵的男德护卫蛋。嘴里还不饶人,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大叔,去你娘的老师,你他妈才转性,你全家都……”
心中的癫狂释放后,冬吴反倒觉得有些不妥,尽力的平复了一下因情绪起伏而摇晃个不停的肉球儿,心里竟生出些怜悯,这难道就是冲动过后的圣人模式吗?心中甚至有一点点担心那俩呆瓜,不会死机下线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扯下了贴在胸口的项链,手指用力碾碎了红宝石吊坠,霎时间,台上升起十二根红蓝相间的两色激光柱,两个六芒星样式的笼子拔地而起,一左一右的将洪冬冰和阿明团团围住。
冬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姐妹们消消气,我这就把这俩呆货丢进狗笼子里。墨子!”冬吴大吼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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