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参加过越战,退伍十年后仍饮弹而亡,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是单身,是真正意义上的单身。后来,秦月去了外地生活,辗转听说judy结婚了,她的丈夫是一个从来没出过国,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到中国来一趟的美国人。两个人在中国一见钟情,认识两个月后就举行了婚礼。听说,她婚后非常地幸福。秦月为她感到真心的高兴。当初聚会的时候,judy时不时地会讲一次道,她每次都准备的非常充分,阐述严谨,大量地使用各种从句,没说完一个意思就要花上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能表达清楚,非常地考校基本功,偏偏她只信任秦月的英文水平,每次讲道前,都要提前和秦月打好招呼,请她做翻译,盛情难却,秦月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秦月不是不愿意帮忙,她也挺喜欢judy的,甚至单独邀请她去家里做客,跟老妈做了一桌子的菜请她吃,临走前,老妈还把一套针织窗帘送给了她做礼物,她喜欢的不得了。秦月很佩服她的坦诚,就是那种肯将自己的不堪展现在他人面前的勇气和力量,秦月自问是否能做到,答案是做不到。
问题是站在一群理工男面前翻译,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就开始招桃花,辗转递话过来的就有三四个。秦月不想让自己在桃子这边的自留地上有什么花蝴蝶飞来飞去的,所以才为难。不过这个困境没有太久就被一个人打破了。
秦月因为父亲去世的缘故,不想成家,所以早就关闭了求偶的雷达,对任何有意图接近她的男生都本能地反感,觉得是需要费力打发的一种麻烦。
这天,秦月到桃子那里去的时候,已经是周五的傍晚了。刚到桃子那儿的时候,房厂长来电话,有一份技术文件着急翻译出来。桃子需要用自己的电脑敲毕业论文,秦月就只能让桃子帮她借一台电脑用用,好在文件是用邮件发过来的,不需要打印,只要下载下来翻译完了发回去就行。
桃子拿起电话叫了个人过来,好像是教会的一个弟兄,也是一个读研二的,不过跟桃子的专业不同,那个人寝室有电脑,不过不是笔记本,而是台式机,因为对方的专业特殊,笔记本的配置达不到他们专业的要求,所以他们都是自己攒的电脑来用的。
不大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敲门。桃子笑着过去开门,把对方迎了进来,秦月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什么,抓起背包就跟着对方走了。
这个男生长了一张端正的国字脸,剑眉朗目,鼻直口阔,一看就是好学生,好孩子的样子。他带着秦月下了楼,往自己寝室楼走。秦月十分感激对方愿意花时间帮忙,就主动开口道谢。对方听了连连摆手,一连串的“不客气!”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种压不住的喜气。秦月担心着工作,也就没多留意。
“你英语不错。我听过你给judy做翻译。”对方没话找话地打破了他们之间短暂的沉默。秦月的英语一直都很好,从小被人夸到大,已经麻木了,只无所谓地说了声,“谢谢”就没了下文。对方显然不是个谈话高手,两个人那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对方的寝室楼。
推门进到对方寝室的时候,秦月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套间,外面是个起居室,一排的书桌靠着墙,上面连着一溜的台式机,里面就是寝室。秦月没有探究的欲望,对方打开了一台电脑之后,她就坐了下来,准备收邮件。这个男生在秦月的旁边也开了台电脑,坐了下来。两个人都开始安静地工作,寝室里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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