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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一寸金

木照林不肯起身,道:“夫人此言差矣!照林出身贫寒,蒲柳之姿,若非金大人及夫人提携,哪里有我木照林的今天?还请夫人端坐,且受小女子三拜!”

程氏便再愚顽糊涂,也不敢受她这三拜,拦住她道:“姑娘折杀我也!古人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姑娘今非昔比,嫁到这司马府,已非寻常人可比,正是那飞上了梧桐枝头的金凤凰,叫奴家怎么承受得起!”

木照林落泪道:“若是夫人顾忌尊卑之分,我愿拜夫人为义姊,拜金大人为义兄,还望夫人恩允!”说罢拜了三拜。

程氏听了又惊又喜,恍如在梦中一般,又似丢了魂魄,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丫鬟见了,忙在她的胳膊上推了一下。那程氏才忙慌慌张张扶起木照林道:“承蒙姑娘不弃,奴家答应便是!”

待木照林坐定,程氏便来帮她梳妆。眼见那木照林肤白如雪,香艳绝伦,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许多。

程氏见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是那千金难买的绝品,心中痒痒,恨不得拿起来也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一番。木照林看出了她的心思,将那女人所用之物赠送了她一堆。程氏难掩喜悦之情,忙拜谢了木照林。

天黑之后,司马仲柳和木照林拜了天地,便来答谢众宾客,程氏陪在木照林的身旁,一同前来。二人自然先来到上宾房给蔡太傅敬了酒,继而端了满满一杯酒来到金万田的面前。满桌的宾客见了,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木照林端着酒杯,跪下来向金万田道:“今日是妹妹大婚的日子,请兄长满饮此杯!”

金万田见了,慌得手足无措。幸而程氏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才赶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仲柳向众人引荐道:“老太傅、诸位公卿大人,此乃内人的兄长,亦是我司马仲柳的恩人。若没有金大人,便没有我和夫人今日之喜!”

那满桌的官僚大员听了,哪个敢不给司马仲柳面子?便不敢小瞧了金万田,纷纷向他拱手致意。金万田忙一一作揖回礼。程氏在一旁看了,觉得脸上有光,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话休絮烦。司马仲柳将众宾客送走,和木照林入了洞房。

洞房花烛明,燕馀双舞轻。这达官贵人的婚房,果然与寻常百姓不同。只见这婚房之内,青纱幔帐高悬,红烛明亮如昼,两班乐师左右列坐两旁,一曲《天人合》奏毕,又奏一曲《凤求凰》,果然是琴瑟和鸣,余音绕梁。堂中有五六个妙龄少女随乐起舞,柔媚无骨、衣袂飘飘,舞姿甚是曼妙。

二人喝了合卺酒,司马仲柳与木照林便隔着薄纱帐观赏那乐舞。

木照林兴起,向司马仲柳施了礼,笑语盈盈道:“今日大喜,且容奴家为夫君舞上一曲!”说罢轻撩幔帐,来到堂中,命乐师连奏《桃园劫》、《巫山雨》、《长相思》。三曲舞毕,只见她已是双颊红酥、香汗流珠。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司马仲柳见那红烛映照下的木照林娇艳欲滴,香艳可人,好似月中嫦娥下了凡尘,又被这冲天的喜庆之气烘托,便心旌荡漾起来。

他将众人遣散,火烧火燎地将木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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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在床榻之上,按住了她的双手,轻咬着她的耳垂道:“夫人只说舞上一曲,为何一连舞了三曲方才作罢?”

木照林微微一笑道:“夫君有所不知,奴家自有用意。奴家所舞三曲,一曲敬苍天,高搭鹊桥,让我这贫贱之人登堂入室,与夫君能喜结良缘;二曲敬夫君,甘霖沐泽,让我这女儿之身春风一度,饱享了鱼水之欢;三曲敬流年,逝者如斯,我只愿与夫君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司马仲柳心中感动,便要去亲她。木照林却笑着用手捂在他的嘴上,道:“夫君还须答应奴家两件事,照林才答应让你亲!”

司马仲柳心中长了草一般,一边亲吻着她的手,一边说道:“莫说两件,便是二十件二百件,只要出自夫人芳口,我自然应允。”

木照林道:“第一件便是,假若没有我那义兄金万田,我便不能得遇夫君,更没有奴家的今天。只是我那义兄在梵谷县做个知县,梵谷小县地远民稀,非长久之计,恳请夫君设法将他调入京城,奴家好歹也算是有个近便的娘家人。”

司马仲柳笑道:“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便不说,我也早有此意。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木照林见他着急,便吻在他的嘴上,良久方说道:“第二件便是,今日夫君与奴家洞房之后,须回正房过夜。”

司马仲柳知她没有说笑,心中大为不解,便坐起身来,道:“自打为夫回到京城,你便每晚将我赶出卧房。我乃一家之主,你又何必惧怕她人!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时,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岂有新郎不与新娘同床共枕之理?”

木照林接着说道:“夫君莫急,奴家还没有说完哩!奴家可没说不能洞房,这可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为珍贵的时刻!奴家的意思是说,等夫君亲热够了,还请夫君不要在此过夜,今日不行,便是以后也不行,夫君意下如何?”

司马仲柳听了,哪里还提得起兴致,仰卧在一旁,颇有些恼火道:“你这是何意?我娶了你又为哪般?”

木照林见他恼怒,便伏在他的怀中,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夫君莫恼,且听奴家一言。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奴家虽未曾读过几本圣贤之书,也知古往今来,不晓得有多少人家败在那妻妾争风、夫妻反目之上了,便是那王侯将相之家,也往往不能幸免。奴家是个有福之人,有夫君疼爱,吃穿不愁,自此没了漂泊无依之忧,心中又岂敢不惜福?奴家知足了!”

司马仲柳心软下来,将木照林紧紧搂住,闻着她头发上的芳泽,不自觉地将手抚摸在她那红艳艳的脸蛋上。

木照林双手环在司马仲柳的腰间,道:“奴家也是女人,岂能不懂女人的心思?这女人爱嫉妒,易怨恨,岂不闻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因爱生恨者,俯拾即是。夫君率兵出征,一去便是一年半载,夫人夜夜独守空房,撑起这偌大的家业,又要为你提着心吊着胆,这为人妇的又谈何容易!

常言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奴家又岂能让夫人心生‘新人胜旧人’之感?故而自打我第一天进门,便常怀忐忑,怕让夫人多了心,为了避嫌故而不敢让夫君睡在我的房中。便是今后,我也不去和夫人相争。夫君之恩,照林虽死不能相报。夫君有凌云之志,乃旷世之奇才,当佩带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奴家自当全力相助。我自知无阴丽华之美德,却也万碗不敢让夫君为妻妾争宠而烦心!”

司马仲柳听罢,感动不已,紧紧握住木照林的双手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照林也!”

庞夫人此时在窗外听了,竟也湿了眼角。

原来这庞夫人果真如木照林所言,自打她披红挂彩地和司马仲柳回到家中,已是如鲠在喉,又见这婚礼办得比自己成亲时都要隆重盛大,更是芒刺在心了。

夫为妻纲,虽然以司马仲柳的权势,便是取个三妻四妾的也不为过。然而这女人又有哪个不贪心,不自私,不嫉妒,贪嗔痴三样不占全的?又有哪个不怕失了宠爱,自此空虚寂寞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再者这庞夫人还没有生个一儿半女,取而代之又有何难!故而她心神不安,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想这木照林却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生性有情有义,故而庞夫人此时便喜极而泣了。

庞夫人退身回到房中,果真不到三更,便见那司马仲柳推门进来。庞夫人忙服侍他宽衣上床,明知故问道:“这洞房花烛之夜,相公怎么到我房中来了,岂不是委屈冷落了木妹妹?”

司马仲柳便将木照林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庞夫人听,只是他今夜颇感劳累,话还没有说完,便已鼾声如雷了。

庞夫人与司马仲柳同床共枕,将头枕在司马仲柳的臂弯,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宿的好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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