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十年一次的比武日,这样特殊的比武被称为“靥武大比斗”,也是一场关于领土和尊严的比拼,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较量,在这里,在今天,在此刻,没有人愿意把尊严拱手相让,毕竟,被人舔脸是一件让人极为愉快的事。
稷桁作为衡坞宗弟子,也是衡山一支的大师兄,肩上的担子无疑是最大的。
此时,他站在衡坞宗大厅,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众位弟子。
此时的画面太残忍了,残忍的让他有点不忍直视。
头上开始嗡嗡作响,放在两侧的双手不由捏紧拳头,脑海里一边空白,脚上虚软脱力差点没跪下去,站在稷桁后面的侍书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了稷桁,才导致他没有真的跪下去。
稷桁抬手止住侍书,示意他自己可以。
侍书盯着他发白的脸,面上虽然担忧,却还是放开了扶住稷桁的手。
“大师兄,我们回来时遇到了埋伏,对方派出的全是顶级高手,各个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我们拼死抵抗终是不敌,还是落了下风,”
衡叶跪在地上,低下头痛苦地阐述。这次是他带队出去,却不能把众人安全送回,他没脸见师父,也没脸见众位师兄弟和师兄妹。
稷桁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当前形势,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皱了皱眉。
“师兄,这次的事不怪二师兄,对方派出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人数比我们多两倍,我们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啊!”站在一旁的何棕业看着皱眉的师兄慌忙解释,毕竟他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稷桁闻言抬头,摆摆手道:侍书,带他们去衡药堂看看吧。
众人还沉浸在悲伤中,忽然从稷桁身后传来一道响声。
“大师兄,肯定是魔族,一定是他们。”站在稷桁身后的子言紧握双手,一脸悲愤的说道。
“师兄,这样阴损的计谋一定是他们,今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他们这样做就是要削弱我们的实力,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们肯定做得出来。”另一人附和着,却也道出了众人所想的事实。
“既然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在讨论下去也没意义了。事情,我们要一件一件来解决,”
外面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话刚传来,不一会人就出现在了门口,白衣翩翩少年郎,说的就是这位了,他是衡坞宗坞宗一支的大师兄,因为这个排名,当初他和稷桁还打过一架,由此奠定了衡坞宗黑白双剑的称号。
“术语师兄,”随着来人走到大厅上,众人恭敬行礼。
术语摆摆手直接来到稷桁旁边站定。说:“这次,我们又可以一起战斗了。”
稷桁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术语只是笑笑,也不管稷桁的态度如何,只静静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不发一言,此时他可不想当出头人,当初他是怎么输在这个人手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所以,只要有这个家伙在,他就永远做个甩手掌柜也是不错的。
当气氛沉闷到一定氛围时,响起的声音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等候的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大敌当前我希望在座诸位都不要掉以轻心,众位师兄弟妹们的仇我们要报,比武我们也要赢,大家都给我提起精神把自己的气势提起来,也把这些年你们学习的成果用起来。今天的场面您们都看到了吧,我允许你们报仇,但是要用智力和能力去做事,而不是靠着意气和愤气去复仇,亲者痛仇者快的切身经历我们此刻正在感受,所以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稷桁说得斩钉截铁,却也带着无与伦比的霸道。
大门外,闻讯赶来的衡坞宗宗主极无涯听到这一番话,极欣慰的点了点头。
旁边烈颐偷偷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形,看了极无涯一眼,转身走了。
“江山辈有人才出,看来我们老了,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这次的事交给他们俩我也放心了”。
极无涯快速追上烈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
烈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偷懒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哦”。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外面的风才能证明他们来过。
屋内众人都知道,师兄这是发怒了。
是啊,怎么会没有火气呢?在冷静自持的人,在看到今天归来的同门师兄弟妹的样子后,哪个人不是窝着一肚子气呢。
衡坞宗虽然不能说在这个世界独一份,却是最最团结也是最最护短的宗门,多少年了,尽管他们镇守在这个封印地段,被人挑衅的情况虽然屡禁不止,但从来没有跌过这么大的跟头,可就在今日,他们既然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
“师兄,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众人众口一致,众志成城。
“好,那我们商量方案,我们这样……。”
衡坞宗比武场,随着稷桁的出现,衡坞宗宗主极无涯握紧的手握得更紧了,作为宗门宗主,他当然第一时间便已接到了消息。
极无涯刚才气的差点想跑过去把对面的人斩了,虽然他现在看了,可是年轻时候谁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谁还不是个冲动的宝宝呢?可是他止住了,身为宗门的宗主,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作为一个家主他应该冲出去讨要一个公道,可是他不能,更是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他还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了宗门,更为太多无辜的人。
稷桁带着师兄弟妹来到极无涯面前,恭敬拘手行礼。
极无涯摆摆手,勉强落出一抹微笑。说道:“好了,都下去准备吧。”
稷桁闻言一顿,看了一眼站在极无涯旁边的人一眼,随后带着身后的众人往候武室去。
快到候武室时,迎面走来一队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各个人高马大,只有被包围在中间的女子显得特别养眼,静静走着的样子尤为平静,她脸上带着面纱,冷艳的表情浮现而出,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狠角色,但是她的身材性感火辣,和她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顿时停下脚步,只见一人站了出来说:“你们就带这点人,是看不起我们吗?”说话的人一脸挑衅的从众人面前扫过,嚣张跋扈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一拳打过去。
稷桁还没有说话,后面术清一脸怒意道:“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对面人听后不怒反笑道:“怎么这么凶,比赛而已,难道你们输,不,起,吗?”
术清正准备说话,稷桁瞟了他一眼,他到嘴的话就那么硬生生停在了嘴边,拿着剑的手却狠狠握起,估计心里早已不知问候对面人祖宗多少次了。
“贵派的行事作风当真叫人刮目相看,那么,希望擂台上的本领也能如现在这样强硬吧。”话说完,也不等对面人的反应,便带领着大家朝候武室走去。
稷桁一脸平静直视对面的挑衅。
“大师兄,他是看不起我们吗?”背后响起微弱的声音。
性感女子抬眼瞄了一眼他,那人瞬间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微微一笑,带着面纱的双眼伴随着笑容微微向上翘起,让人立刻想到风华绝代四个字。
“让你们笑话了,我们是来比赛的,只会点到为止呢?”
她人也美,声音更是悦耳动听,只见从她嘴里缓缓吐出坚定的话。
稷桁闻言不禁多盯着她看了一眼,才抬脚往候武室走去,走在最后的术语一脸笑嘻嘻的说:“我们拭目以待。”
性感女子闻言轻声一笑,带领着自己人往另一边候武室走,却在转过弯时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眼神里的含义让人意味身长。
双方就位后比赛准备开始了,除了双方掌门,其余人皆可参战,以个人擂台战的方式战斗,直至最后一人,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也没有修改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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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我的心事,只想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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