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久。
“哐”一声,有人使劲砸在了庙门上,庙门纹丝不动。
“哐!哐!哐!”又一阵猛砸门。
“停!停!停!事情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的?一个口袋大小的庙,哪里挡得住我们?清琰肯定在里面,定然是她施了法,所以这庙门才撞不开!”
“不对,不对,我看你撞上门去时,法光消散,法力消失,不是消失,是返本还源,这是无法之地还是末法之地?”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进去找找,不然老祖要的渡劫法宝,天目山的通神日月梭,咱们拿不到,罪罚不小。依我看,咱们四个人,即使在无法之地,打她一个残废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财老大,我用老祖传下的寻宝指向针试了下,就指向这个庙里面,看来法宝就在里面了。你怎么看?”
“齐老弟慧眼如炬,看得分明,确实此庙有点邪门,看似个土地庙,又似是五行庙,不过一间乡下小庙,怎能如此?不过琴瑟仙子所言更适合当下,我们想办法开门,进去看看,管他龙潭虎穴,我们四人在此,有何闯不得的?九兄弟你且站后,让齐老弟试试。”
“哐”猛响一声,然后沉寂。
窸窸窣窣不久,“吱呀”一声——门开了。
小苦屏息,默然,哀愁,心海波涛翻滚、却又一片空白,脑袋嗡嗡然,蒙蒙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处,正要悄悄换口气,却突然感到脑袋一晕,似有鼻血流出。
懵然间,忽又听得,喵呜一声嚎叫,嘎嘎几声凄鸣,扑棱扑棱,砰砰、咚咚,好像大福和老鸦遭到了攻击,小苦赶紧伸手去拨开洞口柴禾,高喊道:“不要伤害它们!有话好好说!”
说话间,小苦晕乎乎地爬出来。
正看到:一个中年蓝衣道士,立在门槛内,仙风道骨,顶戴方巾、背藏长剑,三缕长须过胸,漆黑如墨染;一对神目含光,分明若刀刻;左手掐诀正咒语,和空中的老鸦遥相应;右手轻拿抓着猫脖子,任由大福又叫又踢腾。他背后庙门大开,风雪齐飞,更衬着他丰神迥异、仪态洒脱,不似人间之修士,好像山外之仙客也。
此时道士听到神像后有人出声,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一个浑身沾满草絮的小男孩一手扶着头,一手摸着神像,正向他看来,当下含笑回应,也不答话。
小苦一时分不清状况,明明听到四个人的声音,男女老少都有,怎么现在只有这么个道士呢?他一向心细又心大,颇有眼色,当下按下疑问,却向道士作揖行礼,模仿平常家乡老一辈的礼节,道:
“这位道长万寿,不知仙乡何处?这只白猫和乌鸦,都是我的朋友,我们藏在这里,是为了躲避危险的,没有歹意。白猫名字叫大福,它不懂事,还请道长见谅见谅。所幸道长武功高强,没有让您受伤,您看方便的话,放我朋友过来可好?”
道士又诧异的看了小苦一眼,挥手屏退了乌鸦,老鸦看了一眼大福和小苦,也不再扑棱,直接飞回到房梁上,居高临下看着道士。
道士道:“我是天目山护法道人,你呼我为清明道人即可。这位小友,如何称呼?又为何藏在这神像之后呢?”
“我是江南昌明县厚土乡李树寨的,自小父母双亡,不想前几个月遭了人贩子的劫,先被关在一间房子里两三个月,然后拖着我一直北行,一路躲躲藏藏的,也不知到了哪里。前日刚逃出来,谁想又遇见了一个乞丐头,要收我做干儿子,我看他不像个好人,就趁他没抓住我时,跑了出来,躲在此地。”
“前面躲藏时,听说这庙里古怪,人人怕,说闹鬼,我就想我这又饿又累,又人生地不熟的,更加上腿短,可能跑不过他们!所以索性先找到这里,打算看看情况,结果在台子下,发现了一个窝——可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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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窝吧,就藏这里了。”
道士点头不已,然后掐指算了半天,好像没算到什么,又挠挠头,对着小苦说道:“昌明县离此地三五千里呢,这里是中州地界,前面是永宁镇。这个村叫九里铺。你这被人贩子贩卖的稀奇,你父母亡故后,家里可有什么亲人?留下什么资产?可有什么纠纷?”
小苦听完,脸色一暗,当下摇摇头,暂时把回乡的念头收回了。
道士又道:“我刚才来时,看见四人在门口要进门,一眨眼功夫,就只剩下衣服在了。你看门槛上,前后四个,一个不少,人却不见了。这里有古怪。哦,对了,我要感谢你,这白猫和乌鸦都是我家养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和你做朋友了?哈哈,好缘分呢!多亏你照顾他们。谢谢小道友。”
道士稽首,小苦慌忙还礼,又偷偷瞄了瞄大福和老鸦,看它们是不是有异样,这两只却好像似乎和道士不疏离。
“小友命格奇特,我看不透。或许是以为这庙古怪,或许是你天赋古怪。我们天目山垂帘洞修真一脉,本有祖传通神法宝,名曰日月轮回无极梭,乃是助人修行、渡劫的不二法宝,可以通神魂、定身体、理精气,让人三华凝聚、五气相合。”
说道这里,道士有仔细看了看小苦,只见小苦一脸好奇,加一点震惊和不信的神色,并无贪婪、嗔怒、嘲弄等神情,当下含笑点头,抚须而笑,又说道:
“这白猫和乌鸦,就是我这法宝上自生的精灵,本是留给我师妹护身所用,没想到却招来了邪祟,所幸法宝还有点用,让那邪祟头子也大为受伤,可惜法宝也受损,元灵分裂,一分为二,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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