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孤千珏为首的一众人,在宫人们的窃窃私议下一路走向御书房。
孤之茗听说孤千珏求见还些吃惊,“让他进来。”
孤千珏进来时眉眼中凝聚着浓浓的阴郁,孤之茗见之都忍不住蹙起眉头。
“身子好些了?”孤之茗问。
“回父皇,好多了。”
孤之茗点点头,他的目光这才落到满身狼狈的侧妃身上,“这是作甚?”
“说吧。”孤千珏的目光未曾落到侧妃身上,但侧妃深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现在她说与不说无疑是置身于两难的境界。
说,她的父母此时得救,但事后他们一家必定会遭到六皇子的迁怒还是难逃一死。
不说,她自己得救,但她的父母会因此丧命。
侧妃许久不说话,孤千珏当然知道她在犹豫些什么,不紧不慢地道:“本王和父皇保你一家无虞,不说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此话一出,将侧妃心里的担忧彻底打散了。
“启禀陛下,八殿下过……”侧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孤千城打断。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孤千城在听说孤千珏在调查这件事,然后将侧妃带去见皇帝之后整个人就慌了。
这件事当中唯一的证人就是这个侧妃,若是她说出什么来,他好不容易在皇帝心里建立起的好形象就全毁了。
侧妃见到孤千城来了那悬在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就消散了,她觉得孤千城一定能保住她。
“贱内不懂事冲撞了父皇,我这就将她带回去调教调教,还请父皇恕罪。”说着,孤千城拉着侧妃就要往外走。
孤千珏见状冷哼一声,“父皇还未允许,皇兄就这么着急的带着她走,莫不是怕她说出了什么不利于皇兄的事?”
孤千城脸色一变,当即就顿在了原地。
孤之茗的目光在两兄弟之间游移了一会儿,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笑道:“今日是怎了,你们两兄弟跑到朕这儿来打了一些哑谜,还真是让朕看不懂啊。”
孤千珏恭恭敬敬地对着孤之茗拱了拱手,“父皇一会儿就知道了。”
孤千珏移步走到侧妃的面前,他静静地看着侧妃,那双眼睛里好似带着某种吸力让她移不开眼,没过多时,她脸上就满起了淡淡的绯红。
明明是一个娘生的,偏生孤千珏长得一副惊为天人的容颜。
孤千城的手控制不住地握成了拳,心里越发的妒恨起来。
“侧妃你还是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他保不住你的,就算他能保住你,你的父母呢,你的整个家族呢?”
这话孤千珏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让她本就被寒气侵袭的身体越发的冷。
同样是皇子,孤千珏可比孤千城更受孤之茗的重视。
侧妃为难地望向孤千城,孤千城则是一直在给侧妃使眼色让她闭嘴。
孤千珏勾起一抹讥诮地笑,伸手拍了拍孤千城的肩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对你的耐性到此为止。”
孤千城听见这句之后,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孤千珏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小时候他就见识过。
那一次的经历,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脊背一阵的发凉。
他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道:“长生你是不是身子还没好,在父皇面前说一些什么糊涂话呢,可别让父皇瞧咱俩兄弟的笑话啊。”
“究竟是我糊涂还是皇兄装糊涂,谁知道呢。”
孤千珏已经没了跟孤千城打太极的“雅兴”,他面向满脸看戏的孤之茗道:“启禀父皇,儿臣过敏险些丧命之事是有人蓄意谋害,请父皇为儿臣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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