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他进宫,之后便在皇家训练场训练,虽若不若无地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地隐忍却热切地视线,等他凝神望去后,总是见不到人,可是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望过去,是她小小一团,坐在华盖下,捻着葡萄,视线却不是看向他。
裴封当时心中生出几分扭曲的心思,竟想让她的视线只停留在他身上,莫要再看别人,连他自己都为这突如其来大逆不道的心思吓了一跳,还未待他细想为何自己会出现这种念头,他便已经跟着大军离开京城,去了漠北。
等再次回京时,小公主已经成了将要及笄的大姑娘,他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想躲在黑暗中的卑贱少年。
当他在城门口飞身一跃,救下险些落马的她,抱着那娇软的身子,手中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天知道当时他的心跳的多快,像是多年掩藏不知名的愿望成真,裴封的手脚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最后还是多年养成的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脸救了他,倘若不是那张多年无风无波的脸整日瘫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他恐怕已是忍不住露了怯,将不知道打哪里来的狂喜表露了。
裴封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不知名的心情是怎么来的,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配不上任何姑娘,在漠北和一堆大老爷们生活在一起,也听过许多诳言浪语,也被捉弄着说什么以后给他娶个美娇娘。
可是裴封听到那些话也从来没什么绮念,所以他到了都没想出那呼之欲出却差临门一脚的答案。
可是如今水落石出,人走之后,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该承认的不敢承认的,一并水落石出,洗剥干净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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