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的关心，很好。”

“小五，妈妈很想你。你瘦了。”

听她这么说李家人都不大高兴，你这话说得是李家虐待了小五吗？

“我很好，多谢母亲关心。母亲说我瘦了，我记得母亲上一次见我还是八年前。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当然大不一样。”李思玦听她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小五，妈妈是真的想你才来看你的。妈妈在末世前也想看你来着，但李家不肯。你不要怪妈妈。”中年美妇被李思玦说得尴尬，却还是为自己辨解着，一步上前想抓李思玦的手。被他轻轻让了过去。刘红霞见了更是哀泣出声。

“坏人，你欺负我妈妈。”那个六七岁的孩子上前来捶打李思玦。被娇惯的孩子，有着自己的认知和任性，他知道他打了这个人，也是能得到父母谅解的，也许还会被夸奖孝顺。下手便没轻没重。

李思玦将方晓真抱得高了一些，侧身让开了那些小拳头。那孩子却不依不饶，跟着上去挥着拳头想要接着打。嘴里还嚷嚷着打坏人。

李思芊见了也顾不得再世见到周毅然的惊讶与怨愤。看周家人没有想要拦阻的意思，上前来一把扯住那个小孩子狠狠推开。那孩子冷不妨被她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从末世回来的人，自然不再注重礼仪规范什么的，开口便有些凌厉：“你们怎么回事？一家神经病到别人家发疯？有话你不会好好说？非在这弄得哭哭啼啼的，这小孩怎么这么没教养？在别人家撒泼打闹，这成何体统？还有刘阿姨，你要真心疼小五，在你小儿子挥拳时就该拦阻，张牙舞爪算什么？缺家教吗？你们不都活着吗，怎么孩子成了这模样？你要是真心疼小五，就不会在他杀了一天虫子回来却问都不问一句，他很累了，你有什么不能长话短说？又或者先让他去清洗一下？非得现在表现你的母子情深？”

那小孩从小到大显然还没有人对他这么不客气过，嘴巴一张，放声大嚎起来。刘红霞一脸是泪地拉住小孩抱紧在怀里，默默流泪道歉：“对不起，陶然只是心疼我这个做妈妈的……”

孩子的父亲上前把这对母子护在身后，与刚归来的李家众人形成对峙。

这幅受苦受难，饱受欺凌的形状是怎么回事？方晓真只觉得这是神展开，突然有点想笑的冲动，又被抱着她的那双手把到喉的笑意给抚了回去。

李思玦看了他们一眼，绕过他们上楼。

“小五——”刘红霞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喊，泪眼婆娑。

李思玦停了一步，忍耐着道：“我上楼去清洗一下，这里是我家，我不可能离家的。有什么事您等我洗完了再说。行吗？”

上得楼来，方晓真道：“你还好吧？”

李思玦没理会，将方晓真放在床上，直接进了洗手间。倒不是母亲的到来勾起他的不好回忆，那些过往早就无所谓了。自从他母亲跟随真爱去了后，他这个前夫的孩子就成了她美好恋情的污点。谁又会去爱一个污点？母亲口中的疼爱不过说说罢，谁会当真？

方晓真看着关上的门，趴在床上等他。

李思玦很快洗完澡，换好衣服。手上拿着块大毛巾擦头发。看方晓真趴在那甩尾巴。笑了笑，自从她有二尾后，她对这尾巴越发是看重了。动不动就抱着看。

“你发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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