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得什么好父亲。在潜伏的时候朕的事情不多,照顾儿子也都有空,倒是自朕当了这皇帝之后,一直忙于政事,对后来的几个儿子从小就疏于照顾。这也是朕唯一的遗憾,做了天下人的父亲,却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亲儿子。”皇帝轻笑着摇摇头。
“这天下人里,也包括了您的几个儿子。”
“对了,朕差点要忘记正事。”皇帝猛地拍了脑门,“过几日西域的使者便会过来了,你也知道,他们那里盛产丝绸,所织就的布料也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皇帝顿了顿,“两国之间免不了一场关于绣艺的比赛,你可愿意去尝试?”
“奴婢技艺不精,恐怕——”
“你怕输是吗?”皇帝叹了一口气道:“即使是输了也不要紧,朕不会怪罪于你。”
“颜姑娘,天朝的儿女,不应该畏惧失败而放弃挑战。”怀德在一旁提醒道。
颜琛多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也是天朝的儿女,你能耐你来啊!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
不过,她念着昨日怀德帮了她的事情,心里更多的还是感激。
轻声点点头:“奴婢愿意。”
如此,也能在宫里多呆些时日,想要做的事情也有了时间去做。
“那就好。”皇帝赞许的点点头,“等使臣来的时候,朕会派人通知你的。”
颜琛应了一声点头称是。
皇帝批阅了许久的奏折,又讨论了那么久政事,此刻有些觉着累了,看了一眼颜琛道:“朕有些乏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颜琛退下两步:“那奴婢先告辞了。”
退着身子出了宣政殿,颜琛犹豫着是不是下一次见到陆风濬的时候,去给他解释一番。要不他岂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红杏出墙的思|春期少|妇,再见面时岂不是更尴尬。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早就不应该再去招惹他了,他有自己安安稳稳的日子,当初自己也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他相忘于江湖的。
只不过造化弄人,不想他二人还有重逢的一日。
只不过再相见时早已两两无关,各有各的路要走,道不同,如何能同为谋。
对于他把姐姐安排到了别院一事,颜琛还是很感激的。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做,直接避免了永安王妃把苗头指向游子瑶,在一定程度上是保护了她。
回去之后,颜琛也觉得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便有了困意。
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枕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得慌。
颜琛坐起身来,转过身子将枕头拿开,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木筒,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颜琛环顾了四周之后,将那字条缓缓地铺开,上面的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一切都好,勿念。”
颜琛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贺楼托人送过来的,只是能将这字条送到宫里来,不知道他在宫里又设下了多少眼线。
其实这一切都很合理,一个想要夺天下的男人,你如何让他只靠兵马小卒就能取胜。再蠢的人都会想到要把眼线布满敌人的身边,时时刻刻知道对方的动向,才算得上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颜琛将字条随便塞到了一处就躺下睡觉了。
一旦闲下来就是这个状态,春困秋乏,她是越来越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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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琛。”顾衍辞轻轻拢了拢她额头上的秀发,“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的眼角有泪水划过,一滴滴晶莹落在颜琛的掌心是刺骨的寒冷,又无比的重,压得颜琛想要倒下。
“我......”颜琛惊讶的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又试着张开了嘴想要说话,皆是不成音。
“你为什么不说话?”此时顾衍辞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轻轻抚摸着。“说啊!”他悲愤的将手收的更紧,颜琛呼吸变得急促,张开着大口拼命的挣扎着。
“你......你放开我。”颜琛心里拼命的说着,“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顾衍辞眼中的晶莹转而化为红色,血水如注般从他的眼中汩汩流出,他的衣襟被染做红色,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无比浓烈的的煞气。
“既然你不愿意解释,那就一起去死吧。”顾衍辞仰天狂笑,“反正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家的名声,全都被你这个弃妇败坏的没了。”
“我已然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还活着。”
“顾衍辞!”颜琛不住的挣扎着,忽然觉得颈间一松,原是不知何时顾衍辞的背后已经被射了一箭,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背部流下来,地上染红了一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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