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起步,汤锐工作忙碌,也就没空照顾傅子斓,顶多晚上回到家后在卧室陪一会儿。傅子斓也很太平,每天在家看看电影,做做家务,没出任何乱子。
得知郑砚之去外地采风取景后,汤锐这周便没去北京,周末休息在家难得睡了个懒觉。没睡多久,汤锐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唤他名字,声音温柔而轻缓。
汤锐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还是模糊的,但能看到酷似傅子翎的面容轮廓。汤锐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同时伸向自己的手:“子翎……”
那人应着,慢慢靠向汤锐,一手拉开了汤锐身上的毛毯,探进腰间的衣摆下。汤锐皱了皱眉,定睛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人,立即一把推开对方,迅速坐起身。
“小斓,你做什么?”
傅子斓被撞得一屁股着地,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我……我叫你起床啊,我做好早饭了想跟你一起吃。”
冰凉手指摸上腰际的触感还很清晰,汤锐将信将疑地看了傅子斓一眼,口气冷淡:“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等下就起。”
傅子斓哦了一声,起身走出书房,轻声呼出一口气。刚才汤锐在睡梦中念了他哥哥的名字,虽然声音很轻,但傅子斓也听得真真切切。
下午汤锐领着傅子斓去了商场,准备购置一些行李箱之类的东西,届时傅家回老家会用得上。傅子斓一听父亲有回老家的打算,并且也要将他一并带回去,当即就面色难看,转身快步走出了箱包店。
汤锐耐着性子,一路跟着傅子斓追到停车场,四周无人时,汤锐喝止:“站住。”
傅子斓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汤锐时,已一脸委屈难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汤锐走过去低头看他,男孩含泪的模样引人怜爱,汤锐也不觉放缓了语气:“你哭什么?”
“我不想回去,我就想待在这里。”傅子斓央求汤锐,“哥,你跟我爸妈说说好不好,他们一定会听你的。”
年轻人更偏爱大城市的生活无可厚非,如果傅子斓愿意留下,又能独立生存,那汤锐也没有意见,便说等傅子斓回傅家后和二老商议,再做决定也不迟。
汤锐说了再议,傅子斓依旧不消停,回到家后,又缠着汤锐给自己介绍一份工作。傅子斓有吸毒史,学历又低,独自去找工作必然碰壁,至于那些餐厅服务员之类的工作他也瞧不上。而以汤锐的人脉,要想为他找个清闲又有点小钱拿的岗位绝不再话下。
关于生计,汤锐曾经为傅子斓打算过,可过去傅子斓整天不务正业,也不愿意自力更生,令汤锐一度很是头疼。可如今傅子斓痛改前非,汤锐欣慰之余,隐约觉得事情不是单单在戒毒所受过教育没那么简单。更让汤锐深感诧异的是,这几日傅子斓的举止有些奇怪,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赤`裸身体,又多次肢体接触,似乎很喜欢亲近自己。
晚上汤锐陪在傅子斓身边,一瞥眼,就看到傅子斓的一双黑眸正望着自己。
“想什么呢还不睡。”
“我想我哥了。小时候我很调皮,但是我哥也很疼我,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汤锐静静听着傅子斓断断续续说傅子翎的一些往事,有一些是他不知道的,有一些和记忆重合,傅子翎的音容笑貌,又宛在眼前。傅子斓说到兄长向他提及汤锐时,汤锐微微坐直了身体,屏息听着傅子斓往下说。
“有一次我玩我哥哥的手机,就翻到了你们的合照,后来哥哥就告诉我说,这是他的恋人。我还记得哥哥当时的样子,特别温柔,我从来没见他对谁有过这样的表情。哥哥当时指着照片上的你说,他很爱这个人,我问他有多爱,他说爱到可以拿命去换。”
傅子斓的眼睛,与傅子翎如出一辙,深深看着汤锐。
郑砚之熬到第四天,改编已经完成了八成时,林深叫停。男二号公司的副总亲赴剧组探班,就这么跑了一趟,林深方面便同意留用男二号继续拍摄,一切按照原定剧本来,也就是说郑砚之和夏添都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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