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这边也开始工作了。

郑砚之看着手机泛起微笑，回完消息后拍拍自己僵硬的脸，拿着枸杞回了工作室。

汤锐收到消息后面上也是一笑，被隋宣撞见。隋宣笑问：“小郑在北京好吗？”

汤锐收起手机：“听他说还不错，就是工作忙了点，这样也挺好。”

“想他不？”隋宣挤眉弄眼。

一般情况下，汤锐就一脸无所谓地当没听到了，可也许是和郑砚之在一起久了，也感染了郑砚之的直率，汤锐微笑，点了点头：“想他。”

隋宣有些惊讶地看着汤锐，没想到汤锐居然认真回答了。汤锐读懂隋宣眼神，笑意更深了。

他确实很想念郑砚之，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只觉得房间里空落落的，恢复一个人生活的第一天，汤锐真有点不适应。书房没人用，做饭只做一人份，想给郑砚之打电话发消息又怕打扰他工作，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说上一两句话，听郑砚之声音疲惫也只好匆匆挂断，晚上睡在床上汤锐良久难以入睡，热恋期的骤然分离让他满脑子都是郑砚之的身影，可人不在身边，汤锐只好拿出手机看郑砚之理发时自拍的照片，心里失落的一块才一点一点被填补起来。汤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郑砚之已经喜欢到这个份上了，但再往深处，他不敢细想。

这一天晚上，郑砚之七八点就下了班，顾彬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似乎非去做客不可。郑砚之盛情难却，只好带顾彬回家，两人沿郑砚之上下班的路线一路有说有聊地走着。到了公寓楼下时，顾彬先注意到了停在门口的豪车，低声叹着车主真有钱。郑砚之跟着看了一眼，然后便僵住了，他不认得车，可认得那司机，之前在北京待了半个月，除了肖云之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位司机了。

司机下车向郑砚之走去，口吻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郑先生，肖少有请。”

郑砚之此刻真觉得和顾彬喝酒聊天都算是轻松的了，但该来的总会来，他也不打算逃避。郑砚之转头对顾彬说：“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顾彬看那豪车和司机的架势，也不敢留郑砚之，顺水推舟笑笑点头：“没关系没关系，你有事你先忙，我们改天聚也一样。”

郑砚之告别顾彬后上了车，坐在车上想了想，给汤锐发了一条消息。

——我今天临时有工作，估计要忙到很晚，你早点休息，先说晚安了。

汤锐正在酒会上，看到消息后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回家后和郑砚之视频聊会儿的，现在也只能说好，让郑砚之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酒会上暮龄也在，今晚他喝得有点多，与汤锐碰杯饮完后，微醉的他侧身在汤锐耳边轻语：“晚上去你那儿哦。”

汤锐笑笑，抿了一口酒，一言未发。

从市郊到市中心，车开了许久，郑砚之一路想着如果肖云要说什么做什么的话，他应该如何应对。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郑砚之看还是上次那家酒店，不由眉头一皱，拿着司机给的房卡，郑砚之上楼进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不知是不是肖云故意的，连房间都是之前郑砚之住过的，过去在这间套房里和肖云发生的一切回忆都在郑砚之脑中复苏，而一想到肖云的用心，郑砚之就浑身恶寒，他面朝着落地窗望着城市夜景，紧张地轻轻咬着手指关节。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声响。郑砚之转过身来，直面推门而入的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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