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夏添略有沉吟：“……是不是潘文成为难你了，还是肖云？”

“没有，就是还有一些细节要修改吧，没什么事，我过两天就回来，你放心。”郑砚之估摸肖云有什么事，两日也就够了。

“好吧，”夏添还是将信将疑，“你自己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好，你也是。”

郑砚之说两日，可是结果半个月都没有回去。

开机仪式结束后，郑砚之跟着肖云上了飞机，目的地是北京，也就是肖云的地盘。

飞机上郑砚之坐在肖云旁边满脸倦容，肖云让空姐给郑砚之拿了一条毯子，亲手为他盖在身上：“困了就睡吧。”

郑砚之拿毯子蒙住脸，靠在椅背上要睡，肖云一把将他揽向自己这边抱在怀里，郑砚之要起身，他便抱紧了，自己也头一歪靠在郑砚之脑袋上，轻声道：“别动，我也困了想睡觉。”

郑砚之被这么抱着，姿势别扭不说，心里也是无比膈应，原本还有几分困意登时烟消云散，满心思绪又爬上来。新剧开机了，郑砚之并没有感到喜悦，那些领导致辞，明星的面孔，媒体的踊跃，还有永不停歇的快门声，都无法激起郑砚之的一点喜悦。他过去设想过等自己的作品被投入制作时将会多么欣喜和雀跃，那将会是一个无比珍贵而值得纪念的一刻，而在他站在人群中看着热闹的开机仪式时，只希望这一切都从来都只是一场恶梦。

下午飞机到达后，肖云一行人开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秘书在飞机起飞前就已经为郑砚之订好套房，肖云把郑砚之送到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才走。

“这些天你就先住这里吧，我有空会来看你。”

郑砚之紧锁着眉：“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见郑砚之露出厌恶之意，肖云也不悦，似笑非笑地一步步逼近郑砚之：“奇怪，你不应该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好吗？”

郑砚之对这种*的话恶心不已，见肖云靠近就往后退了一步，强忍着怒意尽量平复口气：“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肖云心想这还远远不够，昨夜虽然他是在郑砚之身上发泄了□□，可郑砚之的抗拒和忍耐他都看在眼里，眼下郑砚之是屈服了，而肖云要的，是郑砚之沉沦。

“你乖乖的在这里，待到我高兴为止。”说完，肖云又拍了拍郑砚之的脸，下手依旧很重，郑砚之觉得这力道打在脸上，和耳光无异。

肖云走后，郑砚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神游，想着事已至此也不能萎靡下去，于是起身去拿随身的笔记本准备写剧本，可手放在键盘上却又什么都写不出来，眼前总是闪现那一幅幅画面，郑砚之一次次拉回自己的思绪，却始终无法把精力集中在剧本上，索性就拿了钱包下楼去买点吃的回来当晚饭。

酒店位于市中心，走到哪里都人头攒动，郑砚之看自己钱包里现金不多就去银行取，在atm机上卡一插，显示出来的余额竟然多出好几十万，郑砚之吓了一跳，趁着银行还没有下班，赶紧拿到柜台上去查问，才知道是有人汇了款，来自潘文成的公司。

郑砚之恍恍然出了银行，走在街上看市中心的灯光一点一点亮起来，心里却暗沉沉一片。

前几日他还前途未卜，昨夜陪了肖云一晚上，第二天便财源滚滚来了，而即使这钱原本是他郑砚之应得的，现在到手了，也只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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