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检查了下全身的伤口,双腿因为拖拽划破的比较严重,尤其两个小腿腹部大片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左腿还撕开一个较深的口子,此时那伤口仍不停的往外冒血。
之前还只是感觉疼,此时看到伤势,饶灵儿是个见惯了血肉的医生也不免倒吸口冷气,随手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裙‘刺啦’撕了下来,先把伤口绑起来止血,这样流下去就是侥幸不被那恶女人打死,也得因失血过多而见阎王去。简单包扎完伤口,灵儿试图动动腿脚,真是钻心的疼痛,但是还能动,就是说骨头并没有受伤。心中不免暗自庆幸了一会,或许暂时在此处休息一段时间,待得伤口不再流血自己便可走出去。
人在绝境之中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毅力,此时的灵儿自主选择忽略这山洞中的阴冷黑暗,甚至如那女人所说的洞外的毒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活着出去是唯一的信念。
随着时间流逝,仅有的一点阳光也慢慢的变淡、消失,四周彻底黑了下来,因为失血过多和这山洞里确实比外面温度要低的多,灵儿已是冻的瑟瑟发抖。想休息一下,睡着是不可能的了,她努力把思想集中在思念冬日的被窝,妈妈做的可口饭菜上,不知不觉又想到这世自己受伤时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的那个人,自己和他同床不共枕几月,此时倒是贪念起他平和的呼吸声和吹在自己耳边温温的气息。
身体实在是虚弱的挺不住了,不知不觉又昏昏睡去,睡梦中又回到自己和姐姐那充满着温馨与可爱的粉红色的房,也看到了那人晨间趁自己未醒呆呆的注视自己的温柔模样。梦里实在是舒服,以至于即便觉得自己已经冷的快要死掉了也不愿意醒来,可是怎么有‘嘶嘶’的叫声呢,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灵儿突然间意识到,完了,肯定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把外面的蛇吸引过来了,这可怎么办?
潜意识里的自我防卫陡然将睡梦中的灵儿惊醒,仿佛从天堂突然落进了地狱,伸手将怀中的玉箫拿在手中对着前方便吹了出去,‘嗖嗖’连续几次发针,好像刚才的‘嘶嘶’声稍微弱了些。如此安静片刻,‘嘶嘶’声又起,灵儿只觉头皮发麻,凭想象就能猜到无数条摇着脑袋的毒蛇正在觊觎着自己这块大肥肉,没办法,拼了,伸手又向怀中拿银针。咦?一个纸包,蓦然想起这是自己今天准备了若是大牛伤口愈合的一般,因为是春季,细菌、病毒繁殖季节,稍微取点硫磺消毒杀菌,没想到大牛伤口痊愈的极好,这硫磺便没有派上用场。
不及多想,将纸包拿了出来,扬手朝着发出声音的蛇群撒了过去,片刻之间死一般的沉静,但是隐约能感受到蛇群已经游出山洞。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这才发觉内里的衣衫已经湿透,用衣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暗自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保佑我这次平安出去,以后年年都得给你烧高香’。有硫磺护身,这一夜莫说是蛇,就是只耗子也不曾再过来骚扰。身体疲乏至极,斜倚着冰冷的石壁,双腿疼的不敢收拢,便把脑袋缩在胸前,双手撑着下巴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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