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韩大人把她接进宫的,您倒不如去打听一下,或许能了解一些情况,总好过我们在此瞎蒙胡猜的。”琴儿转念提醒道。
灵儿见沐晨风话中少有的庄重,不知为何却有了几分失落,把玩着面前的瓷杯并不言语。
“娘娘请速上马车,耽误了时辰一旦城门关闭,便只能在城外宿上一宿了。”
灵儿进得婉居宫中,见这里布置简约,院子里数丛草,一处秋千架在秋风的吹佛下微微晃动,可以想象昔日宛妃娘娘风华绝代之时坐在上面是何等姿容。只是而今,人面不知何处去,碧水依旧向东流,物是人非事事休。
灵儿心里一惊,扭头过来道:“拿给我看。”
灵儿只顾想心事对身边动静置若罔闻,诺儿跟着问了几遍方不明所以的答了句,“好。”
“沐少主,我家小姐正在用早膳,您若是有急事不妨到厅喝茶,我进去禀明小姐。她片刻即到。”
“出去,以后不经我召唤,任何人不准踏进门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灵儿绕过韩勇径直走向马车,到得车前回眸长望,此去经年不知还有返回的一日吗?
沐晨风见灵儿神色如常,这才安心,起身道,“我已是在山下派人防守,你只管在此处安心生活,若是有何需求。随时找人送个口信给我即可,告辞。”
清溪与诺儿谨小慎微的仔细照料,如此又是三日,灵儿总算恢复过来,能下地走动,但是始终不曾说一句话出来。中日郁郁寡欢,诺儿与清溪试探着说话劝慰,她只是淡然一笑,再不愿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小毛子听琴儿这么说完,却连连摇头道:“不可,万岁爷喜欢的那样,岂容得你慢慢摸索的,还是得赶紧的让其对万岁爷动了真心,这才是正经。”
一声断喝突然想起,吓得琴儿差点摔倒,身子歪了一下正好碰翻了桌上的茶壶茶盅,房内顿时一阵瓷器杂碎的乱响。外面守着的小宫女们不明所以,又不敢轻易进来查看,个个面色苍白,两两相望,心惊胆寒。这一意外倒是省了灵儿的事,自此以后几日,再无人敢寻着借口进入,每日不过一日三餐按时送进房来,她自得了清静。却不知婉居宫几个伺候的宫女已是急得无可无不可的,琴儿这日特意守在小毛子常去的地方,寻妙方来了。(未完待续。)
沐晨风风尘仆仆跨进门来,见灵儿安然坐于室内,不觉放下心来。灵儿示意清溪与诺儿下去。自己亲自倒了杯茶放至其面前,笑道,“难为你惦记,清茶一杯聊表谢意。”
灵儿拿着书信的手开始颤抖,卑鄙,抓不住自己就拿舅舅一家威逼利诱,这还是当初那个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的宁贻衡吗?十日之限,过了十日如果自己还不进宫,那么朝廷便会召见白老相爷及其子安定侯白大山,明里说是召见,实质恐怕是为了让他们过来规劝自己进宫。通州距离京城恐有千里之遥,外祖父年老体弱,如何经得起颠簸。灵儿只觉五内俱焚,直恨自己瞎了眼才会对他动了感情,直至今日害人害己,可如何是好。
“这不用诺儿姐姐去,我现在对这行可精明着呢,一人足矣,保准让小姐晚膳便能吃上兔肉大包子。”清溪信誓旦旦道。实则她是为了让诺儿留下照顾小姐,眼下留小姐一人在宫里,没个得力的人看着,谁能放下呢。
“城外不好吗,为何要到城内呢?”灵儿幽幽反问一句,又好似自问自答。韩勇愣怔一刻。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随她。好在灵儿并未耽搁太久,马车一路狂奔,直将人一路平安的送进了宫门。
诺儿自然明白清溪的意思,便也不说要去。灵儿又道:“我哪里是让她去抓兔子呢,只怕兔子别把她抓住回去做了压寨夫人,那样柔和的性子。”打趣了这句,复而接道:“诺儿便去采些蘑菇回来,眼见得寒冬将至,我们也不能总靠山下接济,多少备点,以防万一。”灵儿这话倒是再无可挑剔的地方,诺儿只得准备了随清溪一同去了邻近的荒山。
“奴才恭请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韩勇见衡庆帝既然亲自出来。赶紧跪下见驾。然衡庆帝哪里有功夫看他一眼,几步跨到马车前,伸手掀开车帘,待看到灵儿安然坐于其中,这才安心下来,喜道:“送往朕的寝宫。”话刚出口。转而思量一会,又改口道,“罢了,先往婉居宫去,明日朕再去探望于你。”
琴儿这才停住打趣,一脸的担忧,正经道:“可不是嘛,这位冷的可以把人冻僵了,我自来伺候的主子难缠的不少,只是这不言不语,又行事怪癖的独此一位,我竟是无所适从起来,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慢慢摸索着其脾性,再想法子。”
沐晨风端过水杯品了一口,手里的宝剑放于桌上。叹道,“竟是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昨日让你受惊了,把你带出去,却未能安然送回,实在是本少主考虑不周。”
二人静坐良久。灵儿强颜欢笑道:“沐大哥家中事务繁忙,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别让沐伯父、沐伯母担心,或许蕊姑娘此刻已是等在沐府,让佳人失望便有失您江湖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声了。”
宁贻衡好似梦中一般,猛然搁下批阅奏折的毛笔,站起身来问道,“再说一遍。”
“小姐,你怎么了?我让她们煮了莲子羹,要不现在给您端进来,秋日干燥,最宜吃些去燥滋补的东西。”诺儿看着小姐脸色不对,试探着问道。
话说灵儿主仆三人一夜畅谈,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陆续起床。诺儿手里拿着封书信进得室内见清溪正侍候着小姐梳洗,便将信放在桌上,转身去找小姐今日要穿的衣裳。
“小姐不必为奴婢的事情操心,姻缘造化自来天定,奴婢又怎搞有所奢求。”诺儿守在床前,望着已是昏迷不醒的灵儿期期艾艾,哭诉道。
然沐晨风虽是坐着喝茶,那眼睛却是不停的观察四周,一副忧心忡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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