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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刻:护

警部再睁开眼已经在医院里,玉子婶一个人坐在他床边。“啊,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实在对不起那孩子比较神经质。”玉子赶紧向他道歉。“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上次我在这看着你醒来,这次换你看我”警部心想。医生检查后无大碍只让警部留院观察一晚。警部客气的谢绝了玉子婶陪护的要求,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想那几个失踪的孩子。这时候那个笨手下打来电话,是关于马场光一的事情。他比这几个失踪的孩子高一届,是棒球部的主力成员,大概5个月前因为一件意外长期入院治疗中。巧合的是光一住的医院正是现在警部呆的这家。看看时间虽然有些晚了,但事关四个孩子还是快点的好。当警察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问别人问题,在住院部问好了光一的情况后他来道了7楼的深切治疗部。“这家伙伤得很重吗?”这地方可是只收治危重病人的。731是光一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一个人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木下警部马上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徐朗!木下警部拦下了想要离开的徐朗“徐朗吗?中央署木下警部,有点事想问你。”男孩抬头看了看他“想问那三姐妹的事情吧。好啊进去说可以吗?”他指了指尽头的那间病房。

病房里马场光一躺在床上,身上接着各种仪器和管子就是这些仪器在维持着他的生命。“他这是怎么了?”警部问。“学长为了我被那三个xx害成了这样。想听这是个不算长的故事吗?”警部点点头。

“我在一年级的下学期转学道这里,认识了学长。那时候我没有朋友只有学长肯帮助我,带我熟悉学校和周围的环境。后来学长要参加县大赛忙着训练很少有时间关心我了,就是这时候那三姐妹找上了我。她们越来越过分,对我下手越来越狠,同学和老师都对这件事熟视无睹。没人帮助我,没有。后来一次她们把我带上天台铐在围栏上,在那用水龙头呲我。三月啊,那时候还特别冷水流到地上都结了冰。正好学长也来了屋顶,他上来制止三姐妹。学长是那种绝不会对女生动用暴力的人,也就这样他才落到这个下场。三姐妹一起推他因为水在地上结冰学长一滑撞道栏杆上,学长太重栏杆没能拦住他就这么从楼上掉了下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徐朗已经是满面泪水。

“这么严重的事件竟然,没有报道。恐怕是学校方面用了什么手段瞒下来了吧。”这种事情警部他见得太多了。

徐朗点点头“学长家境不如我们,是靠体育奖学金进入樱霜的。学校支付了大笔的慰问金和学长的所有医疗费让学长的家人对这件事闭嘴。可你看看那有什么用,医生说学长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只能这个样子一直道死。”

“那三个女生还活着吧?能告诉我她们在哪吗?”徐朗点点头把一张房卡交给了木下警部。那是他父亲集团旗下的一家别墅酒店的房卡。警部拿起电话拨通了部长的号码。

他带着徐朗道的时候等在那的不是警察,是樱霜学园理事长和她的私人保安队还有樱霜一系的医院的人。打开门他和理事长一起进了那栋小别墅。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怪异的道具,还有警用电击器这样不该出现在平民手中的东西。三个女生被半吊在房间里,已经被虐得不成了人样,不过好在还都活着。“赶紧救人”理事长命令道。这件事之后就无声无息了,没有逮捕,没有报道,没有人出来负责。第二天木下警部复职了虽然还是警部,他请求对事件展开调查的申请也如泥牛入海......

警部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小堇这时候正在台上唱着一首激昂的歌“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你爱着(的)贪婪,我爱着(的)懦弱。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刻骨铭心就被这样的你~一笑而过~~”从*时的激昂道结尾的轻柔小堇演绎的天衣无缝,一气呵成。不过警部听来怎么听怎么搓火,开始还是一杯杯喝后来干脆整壶“对嘴吹”一口把剩下的多半壶直接干掉了。“老板再来一壶”警部晃着酒壶说。“木下警部,这可是白雪的珍藏版祭神酒,您这么喝可糟蹋了这酒了”酒保劝他说。“怎么怕我付不起钱吗?我......”没说完警部大人就一头栽在桌子下边不动了。

“他不是脑出血死了吧?”小堇又在毒舌。酒保摸了摸警部的脉搏“应该不是,拜托你了叫他手下来‘收尸’”小堇放下琴,抓住警部双脚像拖尸体一样把警部拖了出去。

“你早晚把她训练成屠夫。”牧师极其肯定的对老板说。

“杀猪?不错的行当啊,很有前途的。”老板又在耍无赖。牧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时候电视里开始播放黄金档新闻都是些看似伟大重要其实和老百姓没半毛钱关系的“重大新闻”玉子婶听了个简介就关掉了电视“看这东西浪费时间”这时候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推门走了进来。“嘿,小弟弟我们这里20岁以下的人是禁止进入的。”酒保对他说,还好警部已经不在了不然不罚我几十万都怪了。小男孩没有停下来,径直走道吧台前。“我不是来买醉的,我是来和你作生意的。”男孩说着坐上高脚椅一双眼睛里丝毫看不出迷茫与怯懦,来人正是徐朗。

“小弟弟你要和我作什么生意啊?”酒保问。

“灵魂的生意,有人告诉我你有能力办任何事情,不过需要以灵魂为代价。”他说这话时候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你在哪听说的这种鬼故事,我劝你还是回去找那个告诉你的人作好了。”酒保拒绝了他的要求。男孩把一封信推给酒保那是封黑色的信封的推荐信。“写这个的人说,看见这个你一定会答应的。”酒保看见信皱了皱眉,这东西怎么落到他手里了。“你想要什么小弟弟?”酒保问。

“我要让学长好起来,变得和以前一样。我知道医学办不到但那个人说你办得到,你能......”没等他说完,牧师在他背后轻怕一下,男孩就睡着了。牧师拿起那封黑色的信看着酒保“这种抹杀黑函,你都给了些什么人?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流逝在外的仅剩的三封之一吧。谁会拿这东西让你来抹杀一个小孩子?”

“风流孽债啊。”酒保感叹说“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拿了报酬就要办事。”

“你不是真要抹杀这孩子吧”牧师问。

“那就看信上怎么说了”老板从牧师手里接过信,拆开里面只写了一句话“请帮我消除这孩子不幸的记忆”

“那就看看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幸的记忆吧。”老板轻打了个指响。

沉默寡言的人往往比他人有更尖锐的观察力。他早就知道父母貌合神离,父亲安排他们移民日本根本就是嫌他们碍眼。母亲也无所谓反正为了避免离婚父亲在金钱上极大的满足了她,有这些她也可以在年青男子间流连忘返。他们根本不关心他。唯一关心他的只有自己的学长,却又在他面前出了那种事......此后每一天他都梦到对那三姐妹的复仇,每一天都在为那一天准备。那天下午在被三姐妹暴打了一顿后,仇恨终于溢出了理智的鸿沟。他拿出了从他爸爸公司保安那里得道警用电击器等那三个女孩打累了,打腻了,松懈了他下手了。然后联系了早就准备好的“送货人”把三个女孩送道了父亲给他准备的一个“自己的小天地”报复开始......惨虐了三姐妹后他却没得到丝毫的解脱,只有越加沉重的负罪感,再这么下去恐怕早晚会被自己的思想压垮,走上条不归之路。

“这孩子的记忆如此灰暗,你要从哪动手啊?”牧师问。“从马场光一出事时候动手吧,稍微修改下情节然后抹掉之后的全部记忆。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老板说。

“你做‘好事’的标准还真是低啊”牧师嘲讽道。这时候小堇开门进来“来人接警部了吗?”老板问。

“嗯,他手下开着台灵车接他走了”。“啊?”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

(樱霜学园理事长室)“理事长,徐朗出了车祸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医生说他短期记忆受损恐怕最近这几个月的记忆永远的失去了。”手下向她汇报说。理事长点点头“那三姐妹怎么样了?”

“她们身体上的伤还好说,不过精神上都受了重创。我已经安排她们去我们的疗养地疗养,医生说假以时日还是可以恢复的,等她们恢复了我就安排她们出国。其家长也不想自己女儿的丑事曝光也都愿意拿钱息事宁人。”手下已经摆平了所有的事情。

“那就好,辛苦你了。”理事长背后巨大的“樱霜”二字在闪着寒光。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早上,阳光明媚。早早的酒吧三人组就在忙乎。为了给新电视找个合适的位置他们已经争吵了一早上,最后决定放在小堇舞台上方。“掉下来砸到我怎么办?”小堇问

“木下警部都没死,你就更没事了”老板说的也在理。这时候牧师准时的来报道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棒球装的少年。“他一直在外面晃荡,我看见就带他进来了”牧师指了指身后的少年说。少年摘下棒球帽向老板行礼“长久来谢谢您的照顾,一直来满足我无礼的要求。”酒保微微一笑“heavenhelpsthosewhohelpthemselves”

牧师叹口气说:“他说你不仅自己肯努力,还有勇气去帮助他人,就算在最后还想着为朋友牺牲,你的灵魂的价值远高于那些陷入仇恨深渊的人。孩子本来你该有更好的结局的。”

少年向牧师鞠躬说:“谢谢您的赞扬,这样我就满足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酒保走道他面前“真的没有遗憾了吗?”酒保问。少年微微一顿,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末日再见”酒保打了个指响,小堇空灵的歌声再起“如梦如幻的繁星,像银色的泪珠坠落人间。茧中的蝴蝶,要历经七次蜕变带着淡淡的青色,破茧而出化作美丽的蝴蝶,展开无限的翅膀闪耀着生命的光辉......”就在小堇的歌声中马场光一化作了一只淡青色的蝴蝶,整个酒吧撒满了月光就连朝阳都被掩盖。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光一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所有仪器的警报大作,医护人员赶来却已毫无办法。楼下徐朗坐在轮椅上带着一顶棒球帽望着天空,泪流满面。“您怎么了少爷?”管家问。

徐朗摇摇头对管家说:“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一张新的老照片被挂到了墙上,巨大满月下一只蝴蝶飞翔在月色下,背后洒下点点月光。一个棒球少年拄着球棒看着天上的明月与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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