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化夫人在周岳内帷盛宠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奉化夫人把自己全然看做是周家的媳妇,是周岳的女人,家国之事,全部听周岳的一句话。
六县主仰起头来道:“郭十二郎,是在追求广陵郡主府的姑娘呀,只是不知,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六县主这样一点儿,奉化夫人瞬间透亮了。
八月二十三,宁国公请郭洵过府,可是扑了一个空。同一天,宁国公夫人请淑惠郡主过府。
不用赘述了,周岳要撮合淑惠郡主和郭洵的心意昭然若揭。
奉化夫人不自觉的蜷起了手指。
“八妹是父王唯一的嫡女。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家妓,然嫡女何贵,庶女何贱。我纵然意不在此,八妹她不堪大用!”
六县主轻笑着道。
奉化夫人凝视着六县主,默然不语。
渡月阁前已经剪去了一池的残荷,放养着一群红顶白鹤,在秋光中慵懒了梳理着毛发。赵悠然站在渡月阁的二楼窗口,眼睛看着这些自由自在的红顶白鹤,嘴上说着在郡主府的琐事。
从霍改性了赵,赵悠然这还是第一次来见霍三姐。
白薇端上来一盘炒开的松子,霍三姐手上剥着松子,剥出的若是完整的一粒松仁,就放在旁边的白瓷盘中,若是剥坏了,就自己吃了。霍三姐慢慢剥着松子,长长一叹道:“田公若在,庄子上绝不会有这种腌臜事,然人去了才三月,就把嫖之一字学起来了!”
奴才不好,根都在主子身上。广陵郡主虽然威严,终究是一介只是享着尊荣的女流之辈,威严不能远服。
赵悠然缓缓的走到霍三姐身边,手放在霍三姐的肩上道:“郡主现在是我的母亲。三姐,你以前在郡主府的位置,由我代替,你也少操一份心。”
霍三姐臊了,摇头道:“你现在是广陵郡主府的大姑娘了。”
赵悠然点点头,坐下来一起剥松子,剥下一粒准备放在旁边的白瓷盘中,霍三姐一拦道:“你自己吃吧。”
赵悠然还不知所以,道:“攒多了一块儿吃呀!”
霍三姐收回了手蚊蝇道:“这些我是要给国主做松仁酥饼的。”
“哦!”赵悠然夸张的转了两个调儿,自己吃了手上一粒松仁,挑了挑眉毛道:“自己男人的事儿,我也不想让别人碰的。”
最近赵悠然的心情太多雀跃,也没有什么可以分享一下,霍三姐是一个难得的可以无话不谈的分享对象。
自己男人?这样的用词霍三姐先凝了眉,道:“九月九,淑惠郡主是不是邀请了你踏秋?”
赵悠然点了头。赵悠然还记得年头霍三姐和自己提起郭洵,那时候自己的态度可谓绝然,赵悠然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蔚然一笑道:“我那时说,容我任性一回。原来任性是不可放纵的,有了一回就有两回。我还是那个任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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