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立时爆出一团哄笑。
“小李子,你平时不是吹嘘自个儿挺猛吗,今儿怎么虚啦?”
“肯定是他那婆娘逼的,公粮上多了呗。”
“哈哈哈……”
城卫们的调笑飘入耳中,柳默心下一软:“这些都不过是普通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随手将“小李子”扔到一旁,对后围上来的人道:“北面村庄的惨案,你们可知晓?”
“什么惨案?你们听说过么?”
“那些贱民的生死关我何事!”
“这叫花子脑袋肯定有问题,白瞎了这张俊脸。啧啧,若是把这张脸给我,那可是大有用场。”
“他该不会被哪家的婆娘踹了,得失心疯了吧。”
“哈哈……”
柳默暗暗叹了口气,绕过城卫军往城内走去。
“诶,这小子想跑。”
“妈的,大爷让你走了吗?”
立马有两人提刀上前,一人用刀背去磕柳默后脑,一人连刀带鞘削他双腿。
劲风袭体,柳默怒意上涌,自己若是寻常人,等下必是筋断骨折、头破血流的场面——这帮兵痞下手好狠!
悠然转身,柳默单手捏住钢刀,只足踏住刀鞘,喝道:“你们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待百姓的么!”
两人兵器被他制住,忙尽力抽拔,脸孔胀得通红,却哪能拽动分毫?尤其是被柳默踏在足底的那把刀,此时尚嵌在鞘内,二者就像被铁水浇铸过一般,持刀之人使尽平生之力,也无法将钢刀拔出。
原本还在说笑的城卫顿时都呆住了,他们虽然品性不佳,可也不是傻子,知道今儿是碰上铁板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默心想:“这些欺软怕硬的兵痞,真该有人好好敲打他们一番。”手足间真气流转,“砰”的一声,被他捏住的钢刀瞬间崩碎,持刀的城卫立马跌退开去。
另外那名城卫终于将钢刀拔出,奈何先前用力过猛,一下收势不住,直接仰面摔倒。再看他手中,只是空荡荡的一枚刀柄,哪里有刀的影子?
这些城卫何曾见过如此手段,惊骇地跪倒一片,连连磕头,大呼“饶命”。
柳默道:“我再问一遍,北面村庄的惨案,你们可知晓?”
其中一名城卫忙不地答道:“城外的百姓平时很少进城,基本不与我们打交道。现在也不是征粮的季节,我们真的不知啊。”
“是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
……
其余的城卫纷纷附和出声。
听到“征粮”二字,柳默心中酸楚:“人家辛辛苦苦养着你们,却得不到应有的保护。以前受马贼欺压也就算了,此时被屠村,竟也无人知晓。”当下再没兴趣理会这些磕头虫,转身进了城。
外面的世界——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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