颙琰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来重责:“罢了,朕念你初犯,不予重责。常永贵!”
“奴才在。”一直在屋外头候着的常永贵听闻颙琰唤他,立刻就走了进来。
“着人送俪贵妃回景仁宫,禁足一月,罚俸半年。”
“嗻。”常永贵低着头,心里虽有一些疑虑,但常年在颙琰身边当差,已经让他十分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颙琰嗯了一声,又道:“再传旨,朕赐诚妃协理六宫之权,俪贵妃禁足期间,六宫事宜皆由诚妃主理。”
婼宸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只听诚妃娇笑着谢了恩,又絮絮叨叨了几句,她便由雪鸢、雪雁搀扶着起身,又由常永贵送出了毓庆宫。这么多年来,不要说责罚,就连句重话颙琰都不曾对她说过。但今日为了诚妃,为了那句虚无缥缈的遗言,颙琰竟然真的动了怒。
婼宸觉得隐隐有些东西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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