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读的同学可能知道,昨天体育跆拳道界痛失年轻猛将,今年才十五岁。”林丽雅笑了笑,“那么,我们再次欢迎世界青年组跆拳道冠军,世界跆拳道比赛冠军,奥林匹克国际数学组冠军,周溟逸!”
刘隋愣了一下,张口差点吞进去一个大鸡蛋:“我操?”
潘若歆歪歪头看向站起来的少年,不语。
“那么,潘若歆同学的来历也不简单,”刘隋后桌的女生未笑了笑,“对吧?”
林丽雅和周溟逸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潘若歆却点了点头站起来:“只会打电竞,目前还没考虑好签不签约。”
周溟逸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当初留了个后手。
半年前周溟逸给潘若歆推荐一款团队战游戏,虽然潘若歆只会单独行动,但意识和操作都很到位,关键时刻会大秀一波,也有几家电竞俱乐部注意到了,也抛出了橄榄枝。
想到这里周溟逸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才十四岁。
目光便又一次暗了下来。
是啊,她才十四岁。
潘若歆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嘴皮子动了两下,最终吐出来让自己也惊讶一瞬的话:“喜欢花海,看瀑布,往深山里去。”
对视的孟庆芜愣了下,想起来了什么。
那年,壶口瀑布的水流,好凶的。花海之上,有那么一只黑色的蝴蝶,揣着心事,又飞进了深山,与林泉相伴。除了那些自然风景,他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一眼难忘的黑色冰窟。那只黑色蝴蝶的眼睛,那是个小女孩儿,一身黑,抱着一个有一张女人黑白照的相框。
是三年前。
孟庆芜注视着慢慢坐下的潘若歆,心里感慨万千,又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潘若歆是色盲,应该不会是突然患上色盲症,而是先天就有的。但三年前那个女孩儿能看到所有的色彩,准确的说出花的颜色品种,看得见飞舞的彩蝶和山林色彩。
怎么回事儿啊。
昏暗的教室开了灯。潘若歆伸手挡了一下,眯着眼等适应了这光线,放下手。
那个方向有一个少年,他背着光,正看着她。潘若歆又眯起眼,终于模糊地看清了少年的眉目,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片段。
电风扇也打开,吹散了闷热也吹开了他们眼前的回忆。周溟逸看着潘若歆,发觉她看着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儿,终是无奈地哂笑一声,翻开课本看向讲台。
这孩子的未来,好像有了归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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