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轻舟上一袭大红锦袍就感觉不对劲,有些猜测,不想竟真是紫虎红袍。
这可就炸开了锅了,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若说这天下文人士子最渴望是替代圣域三大才子,江湖儿女最渴望是登武评胭脂评,青楼花魁最渴望的,可就是替紫虎红袍暖床了,那可是连天下魁首魅姬都情愿叫一声“情哥哥”,自荐枕席都不得的人呐。这要是能春宵一度,还不立马一步登天成魁首?
诡异一静后,画舫楼船都有些骚动了,锦帕满天飞,身段妖娆的花魁们一个个扶着船舷,尽是娇声软语“情哥哥,看这边哦”。
秦楼眉头微皱,扫了眼楼船画舫,哭笑不得,暗骂一声“该死的魅姬”,神色玩味看着项毅,淡淡道:“怎么?喝酒还是打架?现在没空。”
项毅一愣,转而也扫了眼楼船画舫,映目一片红袖招摇,神色古怪看着秦楼,大笑道:“看得出来。都说紫虎红袍最得天下女子欢心,今日可真是领教了。不过,若能在这么多美人面前与紫虎红袍打上一场,在下似乎也能留下一段佳话。秦兄是不是给个面子,抽点空出来?在下巨鹿项毅,专为与紫虎红袍一战而来。”
顺手接过龙飙递上来的霸枪沥琼,双目灼灼看向秦楼。
秦楼哑然失笑,凤眸微眯,眼中寒光一闪,神色冷冽看了眼项毅,拦下大怒就欲挺身上前的含晖,好笑点了点头道:“好说。只要项兄舍得画舫就行。”
有些苦笑看向一脸冰寒的映月,秦楼眨了眨眼,走上前,轻声在映月耳边笑道:“放心,看你家少主一只手照样砸翻他。你和古大哥先上岸,帮我掠阵。”
舌尖一点,耍赖一舔映月耳垂,轻轻吹了口气,在映月脸色微红,没好气瞪了眼秦楼,暗叹口气,终是松手让秦楼取过霸枪莫问,柔声道:“小心点。”
秦楼嘿嘿一笑,转身看向画舫船头的项毅,淡淡道:“你下来还是我上去?用不用交代后事?给你时间。”
项毅一愣,神色古怪看着秦楼,突然笑了,给气的,好一个紫虎红袍,够狂。
一声冷笑,项毅沥琼倒提,体内气机涌动,凌云霸气席卷周身,俯视着秦楼笑道:“不敢劳驾紫虎红袍。”
脚尖一点,大鹏初展翅,分外潇洒,轻轻落到轻舟之上。
一见此景,楼船画舫之上,顿时欢声四起,红袖飘摇,助威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看热闹嘛,当然是越大越好。当下就有人开盘口。
不远处,一座四层楼船,正是十里青江十二花魁之一李芷若的画舫,临窗一位靛蓝锦袍金丝绣丹纹的年轻人饶有兴趣看了眼轻舟,若有深意看向对面一墨袍镂文槿的青年,轻笑道:“听说紫虎红袍出手风雷,早已扶摇九霄,季真兄以为,项子龙五霄扶摇,可撑的几招?”
被称季真的墨袍青年看了眼年轻人,苦笑摇了摇头道:“灼岩兄这可难到我了。不过,不说修为如何,紫虎红袍身经百战,历经杀伐,项毅却从雕神殿下山不久,虽挑了几位江湖成名人物,终究不免落了温室之嫌,我看能在四十招内不败,项子龙已足以自傲了。”
从琉璃丹塔出来的年轻人一声苦笑,神色复杂看向轻舟之上渊渟岳峙的大红锦袍,叹了口气道:“项子龙才四十招,那我岂非更没戏?呵呵,紫虎红袍,这天下年轻一辈,似乎也就第五天易和萧寇那几个家伙能斗上一斗了。”
神色玩味看向墨袍青年,十指化天罗的年轻人笑问道:“季真兄是不是给透个底,当年那场云梦泽十面埋伏,怎么事后一点消息都没传出。听说就活下一个端木藏泪,那些高手不会真给紫虎红袍尽杀了吧。那一战似乎也不比昔年那场紫禁乱流弱了多少,高手可不在少数,就算那家伙一人一国,这也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据说当时那家伙身边可没带几个枫影,不说三才三义,魔宫九天十地也一个都没现身。我可一直好奇的紧呐。那家伙究竟有多少暗手?”
正是四年前对秦楼布下云梦泽十面埋伏之一的墨袍青年莞尔一笑,看了眼丹源六空少说四霄扶摇的年轻人,神色莫名看着轻舟之上的秦楼,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灼岩兄知道的,我只落子,可不收官。不如,灼岩兄亲自去问一问?”
年轻人一愣,转而大笑,好笑摇了摇头道:“不错不错,倒忘了季真兄最喜屠龙,就不用将小弟往火坑里推了吧。七夜那家伙也算命背,没事干招惹人屠作甚,可算被西王母和季真兄给摆了一道。西楚公主成了梦幻泡影不说,月照也国灭,成了丧家犬,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什么想法?”
神色怪异看了眼墨袍青年,年轻人笑道:“子静兄能否说说,这一次又落了几子?”
最擅一气清通生枝生叶于寻常处大雪崩的墨袍青年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这就请灼岩兄猜上一猜了。”
年轻人笑骂一声,有些感慨看向窗外,大红锦袍如曜日,夜色都难掩,满楼红袖招,花魁都心动,这他娘才叫活的潇洒,不枉世间走一遭啊。
右手把玩着两颗价值连城夜明珠,一名“红澜”,一名“悬黎”,年轻人双目微眯,神色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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