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好笑地摇了摇头,给薛涛夹了一根鸡腿,忍俊不禁道:“吃你的吧,真以为楼哥哥是游山玩水的不成。”
薛涛做了个鬼脸,嬉笑道:“人家才不要吃鸡腿,人家都一霄扶摇了好不好。就是碰上坏人也不怕,还能帮楼哥哥呢。爹爹娘亲,你们说是不是?”
丹青子与黄龙女相视一笑,黄龙女好笑地揉了揉女儿脑袋,神色溺爱道:“我们灵儿当然是厉害的。不过,对付你楼哥哥的坏人可都是九品天途,你才一霄扶摇,又怎么帮你楼哥哥。还是等你一样也九品天途,再跟楼哥哥一起去玩不是更好。”
薛涛眨了眨眼,看了眼秦楼,想是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弱了些,有些泄气道:“那好吧。楼哥哥扶摇九霄都这么厉害,九品天途肯定更厉害。人家可不要成拖油瓶。”
嘻嘻一笑,看着秦楼笑道:“楼哥哥,你可一定要等人家哦,等我也到了九品天途,一定去找你。”
秦楼哑然失笑,饮下半碗竹叶青,好笑看了眼薛涛,点了点头道:“好。”
明月初升,将夜。
绿竹屋仙品堂中,欢声笑语,美酒佳肴,莫名就多了几分温情。隐约中,似乎就是记忆深处,家的感觉?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啊。”
紫阳王朝,北定灵山,龙盘虎踞一整座山的北定王府,灵山之巅,青枫阆苑。
北定王秦斌,一位两鬓白发的老人,素衣布衫,抬头看了眼天上明月,似轮盘,望着南边夜空,轻轻叹了口气。
老人戎马一生,转战南北,不曾有赫赫之功,却每每在国危动荡之际,渊渟岳峙,镇守国门一步也不曾退。可说紫阳王朝三朝元老,当之无愧中流砥柱。
不说其他,就只元朔初年,紫阳国主楚天骄初登基,国内局势尚未稳定,桑渊、月照、孔雀三大王朝却欺紫阳国主年幼,三国联兵伐紫阳,靖王战死崤关,康王不战而逃,连失九关二十四城,两州之地,正是老人临危受命,和自己的小儿子带着二十万新兵老卒镇守南阳,与桑渊月照两国六十万大军血战纠缠近两个月,尸骨成山,南阳城中尽死气,却愣是没有让桑渊月照一兵一卒踏上南阳城头,等到了大儿子带着三十万金翎铁骑破了九原蛮族、孔雀柔然,杨文渊水师釜底抽薪,围魏救赵,桑渊月照齐退兵。
那一战,老人头发白了一半,最后是被人抬下城头,心力交瘁,昏迷了五天五夜。
老人有三个儿子,都很出息。
大儿子秦煦阳,如今紫阳王朝的白帆军神,淮阴侯。
二儿子秦莹玉,如今紫阳王朝的寒门瑞雪,当朝宰相。
在老人却更喜欢最小的儿子,秦啸天。这却不只是南阳一战,是这个小儿子牵敌于外,一杆龙胆枪,六十万大军里七进七出,血几尽流,杀到敌人胆寒,最后一刻力挽狂澜。
而是小儿子从小就去了危园栖霞峰学艺,很少在自己身边。似乎从小儿子六岁起,自己就时常挂念。结果小儿子为国捐躯,喋血皇城,就成了挂念小孙子。
说起这个小孙子,老人感慨就更多了。和他父亲一个德性,倔强,好强,什么事都一个人藏心里,也不跟人说,只是一个人去扛,真当自己顶天立地了。可越是如此,老人就越是心疼。当年紫禁乱流没能提早带着三十万金翎铁骑南下就已经后悔,而今想要补偿,结果倒好,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生活在凤丘的缘故,这小子比他父亲还不着家,直接将北定王府当客栈了。
老人那个担心,这小子可比他父亲能折腾多了,十三岁就敢带着八千铁骑去落鸢河畔抄泰坦蛮王的后路,虽然是为了修炼,天赋异禀却也不是这么个胆大包天法,老人就怕在外面有个闪失,后悔不及。谁知没过两年就被该死的玄门世家设计埋伏,差点就一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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