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
第二盏的叫价显得平静些了,但竞争却更激烈了,几乎整个场子上的人都叫了遍价格,喊价持续了半刻钟,终于缓了下来,价格停在了两万八千五百两,竟是比第一盏还要高些。
出价的有本地商人,有外地商人,但那伙扎团的外地豪商没有参与竞价。此刻,是两个本地商人在做最后的争价。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意伙伴,这架自然是掐不起来的,在价格到两万九千两后,两人一商议,另一人终于笑着放弃了竞价。
“最后一盏‘流光潋滟’,还没拍到的看官,请抓紧了哦!”陶然适时地调动了一下气氛,真正的好戏怕是要来了。
“三万两!”这伙外地豪商不出言则已,一出言,一定引得全场哗然。三万两!比前两盏的最终成交价格都要来的高。
马自珍显然不会再出手了,他第一波能顺利拿下,那说明是人家给了面子的,要是现在自己再出手捣乱就有些不地道了。
那个在第二轮放弃竞价的商人红了眼,这价格已经在挑战他的心里底线了。第二轮竞价成功的商人,朝他示意了一下,两人已经结成了临时同盟。
“三万五千两!”那人咬了咬牙道。
“四万两!”那伙外地商人回得极快,似乎只要马自珍不出手,他们信心十足。
“四万三千两!”那人继续叫价,但明显已经在竭力一拼了。
“哼,三千两也好意思加出来,五万两!”那外地商人不屑了一声,价格变得更加狂热。
全场寂静,似乎价格就该在此打住了,陶然颇有些失望,没道理啊,这四平城的有钱人应该不止这些啊!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十万两!”
“天呢!疯了!”众人环伺着人群都在找叫价的人。
“原来是楼公子!”众人见了那挥扇的年轻人,纷纷打手作揖,没办法比啊,这家伙可是皇商。虽说是土生土长的四平人,但他祖上曾救过老皇帝的命,祖上蒙荫,不仅替宫里做生意,还获得了官盐的售卖权,这其中的利益,哪是他们这些草根商人能想象的。
“十五万两!楼公子,我家主子与你父亲有旧,今日还请你高抬贵手,来日我等必登门道谢。”那几个外地豪商阴沉着脸喊道,他们也识得这个皇商,知道其家财深厚,要是真与他们死磕起来,最后吃不住劲得还得是他们。
“原来是旧识?你们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参与了,反正我家老祖母只是要个献佛的法器,随便再找一个便好了。”那楼公子笑着道。
楼公子一席话,引得周围一圈人大笑起来,四平的商人排外的心理还是很强的。
陶然忍着笑意,宣布了结果,这所谓的楼公子根本就是故意来抬价的啊。
拍卖结束,有人已经坐不住了,就在一夜间啊,来去就有近二十万两文银,这都快赶上四平每年一半的赋税了!
“查,把这小子的出身经历全给查清楚咯,让外人卷了钱走人,那就成笑话了。”府台大人一直都不喜欢这类奢侈的东西泛滥,在他看来,这所谓的“流光潋滟”换成蜡烛也是一样的用途,但这二十万两白银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被敌国赚了去,得换来多少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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