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查子·岚折桃》
凉风不解意,偷拂仙裙衩。星夜背笼纱,影著纤腰画。
爇尽水沉烟,露滴鸳鸯瓦。花骨冷凝香,小立樱桃下。
————孜孜不倦随意篡改纳兰大大诗词的大果星君。
谨献给桃子和老沈的第一次,千呼万唤始出来!
袁无郁曾说过,双修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我觉得,这简直是坑了他舅姥姥的爹。
世上没有比这更痛的事了,简直比泡在忘川水里还要痛!
只在电光火石般的一刹那。
如滚烫的烙铁突然锲入身体,倏然间的剧痛,我脑海中似有万钧硝石爆裂开来。
我惊呼,那凄惨的叫声还没出口便被沈映岚一口吞下,消化在他缠绵的舌尖上。
我奋力抬起一只脚想要蹬开他,却被他拥的更紧,似要将我按入他的胸膛中。
最后疼的实在无奈,我只好亮出尖尖的犬齿,一口狠命咬在他的肩头,嘴中漫开了腥甜的血,他闷哼一声,一个重重的倾身作为惩罚,我如被天雷劈中,再也不敢乱动。
“疼……”我软软糯糯的轻哼一声,想要撒娇获得他的怜惜。
痛感却并没有减少,反而随着他的动作愈发剧烈。
当时我脑海中的想法是:如果待会我还能活着,一定要杀了身上这个男人。
被他折腾了半晌,我脑中昏昏沉沉,陷入了迷茫之中,脑海中的小米稀饭开始咕嘟咕嘟的炖了起来。
又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只觉自己是波涛汹涌,巨浪滔天的大海中一叶小小的扁舟,被这浪花打的荡来荡去,摇摇欲坠,却又始终沉不下去。
这叶小小的扁舟突然着了火,顷刻间便熊熊蔓延,如烈焰燎原一般灼烧过我每一寸肌肤,似要将我焚毁。
一半冷冽的波涛,一半炽热的烈火,将我折磨的生生快要晕厥过去,奇怪的感觉蔓延全身,一簇一簇积累,交叠,膨胀。
倏然,小舟似乎被一个巨浪扬到了至高点,又猛地坠落。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接着,仿佛有成千上万束烟花烟花在这片空白中绽开,绚烂耀目,光华璀璨。
沈映岚停止了动作,身躯依然微微颤抖着。
我被他轻轻揽入怀中,他静静看着我,目光沉静而温柔。
在他的目光中,我刚刚所经历的剧痛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你这坏人”,我撅着嘴轻声嘟嚷,喘息未歇。
他浅笑着,将我额间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耳根上轻轻一点,引得我一阵颤栗。
“好疼”,我又瘪了瘪嘴,使劲挤了两滴眼泪。
他侧过头来在我脸上落下怜惜的亲吻,从眉梢到眼角,从脸颊到下巴,他温热的唇瓣一寸寸摩挲往下,最后停在了我的唇间,流连忘返。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适才发现那件桃色霓裳不知何时被弃在了一边,只余漫天的星光蔽体。
他抱起我,一个利落的飞身又再度落下,已将衣裳拢在我身上,又认真为我系好每一处,我脸颊早已通红。
他定定的望着我,眼眸中光华万千,仿若只要我一伸手,便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桃儿,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几万年来,我心底从未像此刻这般踏实。”
我瞬间红了眼眶,喃喃低语:“我也是。”
我的沈映岚,我的幽篁,他没有如梦幻泡影般消散,也不曾像雷电露珠一般转瞬之间便消融不见。
他就这样真实的站在我身边,温柔,深情,眼中只有我的倒影。
这一刻,风静了,月隐了,雾散了,仿似时间静止。
仅余我们两人在这天地间。
在此之后,我与沈映岚就住在谁家这件事展开了一系列长久的斗争。
我当然愿意窝在我的蟠桃园里,轻松自在,还可以守着袁无郁和袁柳城,离御马司和南斗星宫也比较近。
而沈映岚坚持要带我回玉阙宫住,还美其名曰: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
最后在一番焦灼的拉锯之后,终于达成了最终协议———
初一到十五在蟠桃园,十六到三十在玉阙宫。
最初我对此颇有微词,过了些日子,也就习惯了。
元宝铜钱几个,也倒还乖巧,每每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的作个揖,叫上一声夫人。
宫中的其他仙侍和嬷嬷也都搞清了状况,把我作为主母细心伺候着。
倒是沈映岚这厮颇不顺我的心,自从尝到甜头之后,他对双修之事可谓兴趣盎然,孜孜不倦。
每晚回房歇下,同在锦被之中时,他便会抱着我一阵耳鬓厮磨,拨雨撩云。
每每撩拨的我实在无奈,便会挠他两爪子,或是咬他一口。
当然,最后都会被他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于是,沈大司主那俊俏的脸蛋和细致的脖颈上,总会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些伤痕,成为了自上次“桌案双修”之后玉阙宫内最新最热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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