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原因?因为欲求不满,爬上男人的床去扒人家衣服吗?
穆羽这话说的也太内涵了,我那张长了近九百年的老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我突然觉悟到,我是被袁无郁给带坏了。
想当初,我桃梓是多么冰清玉洁,单纯如水的一个好姑娘,无奈遇人不淑,有一个非常不靠谱的二弟。
袁无郁此生最执着的三大追求就是:金镙子、美女、更多的美女。
将“生命不息,泡妞不止”作为自己伟大的人生信条而坚定贯彻袁无郁,除了坚持不懈的付诸实践,常年奋战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一线。更是勤奋好学,刻苦钻研理论知识,从情节跌宕起伏的情爱戏本子,到故事和画面都让人血脉喷张的画本,再到纯粹的春宫图,甚至还有分行逐列如课本一般详细解释的理论书籍。
长着一副为祸众生的姿容也就罢了,还这般孜孜不倦,所以袁无郁能够游刃花丛,身经百战,也不足为奇。他常常会自豪的对我说,姐,我谈过的恋爱比你吃过的桃子还要多。我则黑着脸接上一句,随你,只要你到时候别娶太多回来,免得各房的大小老婆天天在我们蟠桃园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搅的我们不得安宁。
司命星君也曾诗兴大发为此做过一首打油诗:
泡妞技术哪家强,蟠桃园里找二郎。
又闻何处娇女泣,一片痴心付南墙。
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弟弟在身边,也不怪我理论知识颇丰了。袁无郁把他珍藏的爱书与我分享了不少,所以我虽没吃过猪肉,但也算看了不少猪跑,长跑、短跑、自由跑、花样跑、马拉松,什么样的猪跑都是看过滴。
所以与穆羽的这一番“床戏”,也让我十分尴尬。
“那个印记是什么?我没看太明白,是根黄瓜蔓,还是个豆角藤,亦或者,是个西红柿苗苗?”
我一面寻思着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袁无郁,谴责他将我带坏了,一面好奇心作祟向穆羽询问。
我一向有很强的种族自豪感,我认为天下水果蔬菜皆是一家,我自己身为桃子,所以遇到同样身为蔬果的西兰花穆羽,便觉格外亲切,感觉找到了组织,这下看见了他胸前那根不明蔬果苗,又十分关心起来,难不成是我们的某位同胞兄弟姐妹。
穆羽却是浅笑着摇摇头,将我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如水。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在我身边,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事情。”
当天晚上,我胸前那块久久没有动静的月缺居然有了反应,提醒了我它的存在。
因为白天闹别扭没好好吃饭,彼时,我正躺在草庐边穆羽栽种的果树上偷吃柿子。
不知不觉来到空濛谷已有一月有余,已是过了中秋,枝头上挂满了黄澄澄的大柿子,有的独坠枝头,有的则三五个长在一起,簇拥着仿佛在私语。
我正吃到兴头上,突然觉得胸前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却是那枚剔透莹润的月缺,正闪着莹莹的白光。
我好奇的将它拿起来,却见它迎着月光亮的更加璀璨,最后竟是真的明如皓月。
借着那莹白的光亮,玉前竟慢慢浮现出了一张脸。
是沈映岚的。
他先是一惊,接着,似乎很是懊恼,黑着一张冰块脸,看的我不自觉的抖了抖。
“嗨,好久不见”,我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这段时间看惯了穆羽那张万年微笑脸,再回头看看沈映岚的这张冰块脸,终于可以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了,我感觉十分难得,心情愉悦。
“你竟然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嘿嘿。”
“上弦每晚都无法感应到月缺,我问你,你是不是每晚都没有在月光之下?”
啊?我呆了呆,除了那夜去偷窥穆羽洗澡,其它时候,我都是吃完晚饭便回房去了,在这冷冷清清的空濛谷里,一到晚上便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一般都与腓腓在房中聊天扯淡,亥时不到便会上床去睡觉了。就连那晚去偷窥穆羽,整个过程也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便被穆羽给提回来了。
还真的没有怎么在月光下呆过。
“为了能快点养好身体,我谨遵医嘱,生活习惯十分健康,每天都早睡早起,月亮出来时我已经回房睡觉了”,看到沈映岚的表情我有点怂了,连忙狡辩。
“你忘了我交代过你什么了?”他锐利的眼神似乎要透过虚幻的光影将我给刺个窟窿。
“我……我忘了”,我像个小媳妇似的垂头丧气被他教训。
“你的那颗桃核倒比崇无山万年寒潭潭底的玄铁还要来的坚硬凉薄,你可知这一个多月我是如何度日如年”,沈映岚怒极反笑,表情狰狞,似乎是想要把我噬肉啃骨,拆吃入腹。
“我……我哪知道这婵娟这么不管用,还非要到月光下才能有感应”,我被他那气势吓得连啃了一半的柿子都掉了。
“你身在何处?”
“空濛谷。”
“空濛谷又是在何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蓬莱仙山之中,而且有结界,是穆羽带我进来的。”
“穆羽是谁?”沈映岚眼神陡然凌厉起来,语气凶狠。
“给我看病的人,一个老人家,嘿嘿。”
他听闻是老人家,脸色才稍有缓和,思索了一下,又道:
“你明日便去告知他,我要来看望你,到时候让他打开结界,放我入谷。”
啊?
什么?来看望我?
我吓得一哆嗦,从柿子树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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