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玉皇大帝的原话来说那就是:“桃梓是个好同志,大家要向桃梓同志学习”,虽然这是在我免了他三年的工作餐费用之后说的,但也足以说明桃梓我杠杠的人品,但就是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五好青年,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关我?
其实生气归生气,除了生气我倒也不能怎么样,谁让我技不如人呢,要是把我换成何安祈,包管一个离火掌轻轻拍出去就能把这个小破结界给劈个稀巴烂,可我是桃梓,所以只能干看着。
俗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五好青年桃梓我,自认为品貌好、身材好、性格好、人缘好、又有钱,唯一只有一点不足,那就是法力。
因为投胎投得好,出生便在蟠桃园里,所以好歹也算个仙二代,出生便是天庭上的神仙,比那些凡夫俗子、草木畜生、妖魔鬼怪要幸运得多,可我也仅仅只能勉强算作拥有“仙体”,法力那种东西,我基本是可以算作没有的。按实力来说,我可能还比不上天庭上随手抓来的一只小仙兵,而且这*百年来,也根本一点进步也没有。
两千三百多岁的何安祈都已经修成了上仙,仅次于像玉皇大帝、战神庆如之、火神祝融那种法力通天的上神,和从上古便存在于世,避世不出的神秘老妖怪,比如元始天尊、如来佛祖一类的真神,算是天庭品阶第三的天君。
我的其他好朋友们,也都普遍比较生猛,跟我亲奶奶似的地母姥姥那就不用说了,别看她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奶奶,可她居然是和玉皇大帝、长生大帝、紫薇大帝等几个大帝平起平坐的顶级上神,是天庭地位至尊的六御之一。
南斗星宫那六个斯斯文文,天天打马吊的老头子,也是和何安祈一样的天君,就连我家那三只猴子,也不甘出身低微,勤学苦练,修成了仙君,也就是天庭第四品阶的神仙。
只有不才在下我,勉勉强强,只能算个元君,也就是那种刚刚飞升上天的小神仙,仅仅比天庭里当作花瓶笤帚使的婢女仙娥们稍微强一点儿,哎,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我正在房间里掰着指头数着地板上雕了多少朵花,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袭黑影快如闪电地擦身而过,绕开我步入了房间内,修长高挑的身材,步履生风。
这位不请自入的兄台全身上下的衣袍都是黑色,夸张到甚至连发饰和短靴都是清一色的黑色,他身着如焦墨般浓黑的丝缎衣袍,衣领处滚着镂空的云雷纹镶边。腰系蟒纹腰带,墨玉发簪将发丝高束,黑亮垂直的头发,有些从鬓边随意垂落而下,两道锐利的剑眉斜插入鬓,深邃且蕴藏着寒光的黑眸,薄削的唇轻抿,棱角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一切的强势。
好黑呀!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位冰冷程度足以媲美何安祈的男版冰块脸,我不由在心里默默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这狂妄小仙,居然敢擅自潜入我玉阙宫,盗我奔雷,你,可知罪?”他在房内的黑檀木桌边坐下,冷淡的声音飘飘传来,声线如同陈年老酒般淳厚,慵懒迷离但十分悦耳。
“奔雷?额……你是说毛球?”我挠了挠脑袋,极快地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毛球的正主,九重天玉阙宫的雕梁司司主沈映岚其人了。
“沐雷雪狮沐星辉而生,踏雷电以降,身具九天星辰之力,怒目而视下鬼魅皆伏,震天一吼宵小退避,携雷霆之威,乘长风以翔,乃九天雷池孕育而出的绝世神兽,你居然叫它毛球?”他斜睥我一眼,眉头微皱,那副冷冰冰的神态下,有隐隐的怒意透出来。
“你是不知道它有多喜欢毛线球,而且你看它毛绒绒的多可爱,奔雷太骚包,不好不好~叫毛球挺合适的,我做主给它把名字给改了,你觉得怎么样?”我前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刚把毛球给拐回去,就被人家主人给撞破了,虽说是他圈我的地触犯我在先,但偷人家坐骑这种背地里的勾当被揭穿,我的老脸还是有点挂不住,没有与他对峙的底气,只得岔开话题。
“荒谬!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将奔雷偷走,你对它施了何种邪术?”他倏地站起来,起身走到我面前质问我,气势逼人。
他高出我一个头有余,如乌云压顶般在我视野内覆下一片阴影,淡淡的龙涎香味带着温热的体香铺面而来,我轻轻抬头,眼前是一方十分眼熟的细腻脖颈与好看的下巴,原来昨夜并不是我的春梦,是沈映岚趁我睡眠之际将我从桃然居里给掳了回来,拐骗毛球不成,居然被毛球的主人给反拐了回来,我这个郁闷诶。
想清了前因后果,我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作为毛球的主人,看来这哥们好像压根就不知道毛球的脾性喜好,可怜的毛球啊,这些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也不知道你这个主人平时是如何虐待你的,跟这个大冰块过了这么多年,真是为难你了,也只有姐姐我才理解你酷炫拉风的外表下那颗萌萌的小心灵。
“哼,我对毛球施了我们蟠桃园的独家秘术*引,你速速把我给放了,等我回到蟠桃园就替它解了这术,要不然长期中术会使它的智慧心神都会有损伤,后果你自己承担。”既然他以为我是以邪术将毛球盗走,我不如就将计就计逼他放了我,几个念头瞬间在我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我出口便胡编乱诹了一堆,能诓他一阵是一阵。
黑乌鸦一般的沈映岚眼神陡然变得阴鸷幽冷,浑身上下汩汩地冒着寒气,让这间原本就因为四壁都是玉材而冰凉袭人的房间更加寒冷了,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一支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略微使劲掐住将我的脸抬了起来。
“想让我放了你,做梦,我们就走着瞧,看你什么时候会来求我,求我让你为奔雷解掉邪术。”他的手上更加用力,把我掐地剧痛,我刚想叫喊出声,他倏然松开了捏住我下巴的手,又像一阵黑影一样闪过,瞬间出了房间,门被用力带上激起一阵烟尘。
喂!怎么走了,故事不该是这么写的呀,不是应该马上放了我,然后温言软语好生求我给毛球解掉术法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摸了摸被捏痛的下巴,愣在了原地。
门边又有能量流动,黑乌鸦居然又把结界给加强了。
黑线……
你这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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