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自从经历了失去家人的痛苦后,人是活过来了,跟以前一样精神,但却也变得不修边幅了。胡子从来也不刮一下,感觉好难看啊,花清月每回见他都要啰嗦几句。但张飞都是敷衍了事,还拿关羽那长胡子跟自己对比。也不想想,人家关羽留胡子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认出来。
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子也是会为悦己者容的。以前那个年少的张飞是多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啊,每回一聊到他那未婚的媳妇都是神采奕奕的,每次去他岳父家,也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而如今,这小子不仅晒黑了,胡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半年不修一次。李默阳无限感慨,带着张飞进了右北平城。
几个月来,刘备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打算过几天就回去上班。这天上午吃完早饭正想出去散散步,就意外地看到李默阳和张飞来拜访。
“李兄,张飞老弟,稀客啊,快进来坐。”刘备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这两个人,惊喜异常,赶紧请进屋里。
“恭喜恭喜,看来刘兄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李默阳边走边寒暄。
这次是特意来找刘备聊天的,自然又是胡天海地的大凯特凯。刘备一直养伤,在家里待得都快发霉了,李默阳来得刚好。于是两个人从上午聊到下午,从下午聊到晚上,吃完饭继续聊到深夜。三人同席而眠,多年的兄弟情怀在静静的夜里无限放大。刘备抱怨公孙瓒太过好战,不体恤士兵,虽然待他是好的,但他的才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展示的机会。刘备是个潜藏了野心,有着宏图大志的温吞鬼,感觉右北平终究不是他的地盘,内心其实早已有了离开的想法,但好不容易混了个官职,又怎么舍得轻易的放开。无限的烦恼在兄弟面前诉说着,既委屈又无奈。
李默阳也在抱怨,说人家公孙瓒至少还把族里的侄女嫁给了刘备,他至今还是单身呢,花清月每回见到他都很奇怪,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备一听这个话题就特有感慨,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话又搬出来,于是两人开始八卦公孙瓒、张纯和刘眉儿之间的三角恋。张飞好难过啊,他可以不听吗,于是睁着眼睛开始打呼噜。李默阳跟刘备聊得正投入,根本就没理他,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八卦,张飞蒙被子睡觉。
“李兄,你说刘眉儿已经死了?怎么会,不是说跟张纯跑了吗?”
“哪里,张纯真是太倒霉了,纯粹就是冤死的。”
“不会吧,那公孙瓒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张纯干的。”
“人家张纯后来结婚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为什么还要凯窥刘眉儿,真是没脑子,公孙瓒太自以为是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样胡乱揣度别人。”
“李兄,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公孙度知道不?就是这几天刚上任的辽东太守,刚从洛阳过来的那个。人家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住在公孙瓒他们家隔壁。公孙瓒家的那点子事,墙角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听去了。自从公孙瓒到洛阳当官后,就发达了,老婆不知道娶了多少房,大家大院的这能不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么,这刘眉儿纯粹就是被他那些小妾给整死的。”
“额,这宅斗真有这么厉害呀。”刘备听了一愣,下定决心,以后即使发达了,也不能娶太多老婆,太危险了这。
“当然,听说是公孙瓒那个第五房小老婆袁香给害死的,还找人冒充刘眉儿,制造她跟人私奔的假象,不仅把事情憋得干干净净,还败坏了刘眉儿的名声。最毒妇人心啊,真是太可怕了。”
“袁香?你是说公孙瓒的现任大老婆袁夫人?看不出来耶,表面上温温顺顺的,没想到竟是这般歹毒。”
“哎……所以说呢,这个张纯不是一般的倒霉,躺着也中枪,太冤了,难怪他那个厉害的兄弟要帮他报仇,能不报仇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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