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莫习凛的手,焦急地问:“她们除了说你像女孩子之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比如说给你穿裙子或者化妆之类的?”
莫习凛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易小年:“我怎么可能会穿裙子。”
易小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些女人特别热衷于打扮,她们不仅给自己打扮,也给身边的人打扮,尤其喜欢给小孩子扮。甚至有一些年轻妈妈,把自己的儿子打扮成女儿,并以此为乐。
对这样的事易小年虽然看不惯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孩子,别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莫习凛身上,他决不会善罢甘休。
莫习凛已经快十一岁了,到了懂事的年纪。如果因为那些女人的恶趣味让他产生心理阴影,或者让他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那可就糟糕了。
易小年在莫习凛身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莫习凛,你给我听好了,你是男孩子,如假包换的男孩子。不管你的脸长得再漂亮,你也是一个男孩子。既然是男孩子,你就得有男孩子的担当,有男孩子的气概。只要你做到了这些,就算你长得再怎么清秀,也没人有资格取笑你像女孩子。”
莫习凛认真地点点头:“就是说只要我表现得像个男人,别人就不敢说我了对吧。”
易小年被他的语气逗乐了:“小屁孩一个,就你还男人。”
停业的几天时间,玲儿让人把寻春楼装饰得很有年味。易小年看着大门上倒贴的“福”字,觉得这不像是妓.院,倒像是大户人家的住宅。
厨娘把年夜饭弄得很丰富,易小年和楼里的男丁坐在一起,刚好凑满一桌。
平时很少露面的夫人也在,她和玲儿以及楼里的几个头牌坐在一起,一桌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不似其他桌喧嚣。
易小年以为这样的场合夫人肯定是要说两句的,就像他以前班级聚会时班主任总要说两句一样。谁知道一顿饭吃下来夫人一直很安静,连个酒都没敬大家一杯。
易小年不禁在心里暗叹:不愧是夫人,架子摆得够大!
“小年,”阿山拍了拍易小年的肩,嘴里满是酒味,“来,把这一杯也干了!”
易小年摆了摆手:“阿山哥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嘁,酒量这么小一点都不像男人!”阿山放开易小年,又找别人拼酒去了。
易小年本想劝他少喝点,但见他醉成那样,自己说什么他应该都不会听,只好作罢。
饭局已经开始散了,易小年想问问莫习凛吃好没有,结果扭头就看到他正把一杯酒往嘴里灌。
易小年吓了一跳,忙去抢他的酒杯:“你干嘛,我不是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吗?”
莫习凛抬头看着他:“我能喝。”
易小年有些头疼:“你能喝个屁,你还是未成年!”
莫习凛不理他,伸着手要去抓酒杯,嘴里念叨着:“我能喝,我酒量大,我是男人。我能喝……”
易小年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这货要不要醉得那么快!!!
把一路上一直嚷嚷着“我是男人”的莫习凛抱回房间,夜已经很深了。
易小年把醉鬼放在床上,澡也懒得洗,脱了衣服跟着躺了上去。他现在很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身边的醉鬼还在念叨着“我是男人”,易小年闭上眼睛敷衍道:“你是男人你是男人,是男人也要睡觉,快睡了。”
莫习凛窸窸窣窣地爬起来,双腿分开跨坐在易小年身上,大声嚷嚷道:“我是男人。”
“小祖宗,你到底要干嘛?”易小年无奈地睁开眼,却发现莫习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易小年被莫习凛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颤:“怎么了?”
“要亲。”莫习凛说着,俯下.身把嘴凑到他嘴边。
莫习凛的唇微凉,还带着酒的味道。他含着易小年的唇瓣又吸又允,像在吸奶嘴一样。
易小年被亲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伸手把莫习凛推开,几乎要抓狂了:“小祖宗,求你别闹了行吗?”
“要亲!”莫习凛俯不下.身,生气地喊道。
易小年用力把莫习凛从身上拉下来:“别闹了,睡觉!”
“不要!”莫习凛和易小年抗拒着,无奈力气小,最后还是被易小年拉了下来。
易小年怕他再闹,翻身把他压住:“快睡觉了,听话。”
一向很听话的莫习凛大吵大闹起来:“不要睡觉,要亲,要亲要亲要亲!”
以前易小年很希望莫习凛能像个孩子一样撒撒娇、耍耍赖,现在莫习凛真的像个孩子了一样耍赖了,他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莫习凛还在大吼大叫着,易小年又不能给他一巴掌了事,只好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亲亲亲,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吧!”
莫习凛稍微安静了一些,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要亲这里,你上次就亲的这里。”
易小年仔细回忆了一下莫习凛口中的“上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给莫习凛做人工呼吸那次。
他没想到那么正直的急救行为也能教坏小孩,顿时有点欲哭无泪:“我上次那个不是亲,是人工呼吸。我是为了……唔。”
易小年正说着话,莫习凛已经主动把唇凑上来了。他舔了舔易小年的唇,又吸允了一下,随即满意地躺下了:“睡觉……”
易小年看着一秒睡着的莫习凛,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醒。把别人闹得毫无睡意自己却睡得跟猪一样的人最可恶了。
最后易小年当然没有把莫习凛拍醒,他最多能捏捏莫习凛的小脸出气,然后无可奈何地在莫习凛身边躺好。
未成年什么的,果然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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