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有些慌乱,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谁。
前世何婷就对李行简拥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意义,大概是因为何婷是他的初恋,再加上这个人还没来得及伤害他就已经离开他,因此就算何婷可能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两人间的这段感情,她也一样让李行简终身难忘。
想到过去的事,白斯年只是浅笑着看向面前的李行简。
这绝对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看到他这样,李行简变得更紧张,过了一会儿,他才期期艾艾的说:“斯……斯年,最近学业是不是很紧?”
没话找话,白斯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最终连与他寒暄的心情都消失无踪。
借口自己学校还有事,白斯年很快离开那里。
“斯年,行简就是个孩子……他……大概也接受不了……”
送他出来的周宁宇,两人刚走到厂房的门口,他就有些犹豫的说了这句话。
白斯年笑,说:“谢谢。”
“哎!我是说,你这么好,可以找其他人试试!”
走到离厂房门口很远的地方,周宁宇才突然大声吼了一句。
白斯年背对着他挥手,想自己若是可以不爱李行简,那他重生后的第一天应该就会远离了李行简。
可是他做得到吗?
自那天开始,不管白斯年又或者李行简,两人都没有再找过对方一次。
白斯年知道李行简是害怕,至于他自己,他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李行简和何婷在一起时的样子。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是李行简他们的乐队在另一所高校参加比赛的日子,虽然还是不想看到他,但对于这次比赛,白斯年和他一样紧张。
到达那所学校的时候,比赛差不多已经开始,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学生,白斯年只是站在人群的外围处安静的等着。
李行简他们乐队排在第三位,此时夜色将至,操场上的灯也全都亮了起来。
吉他声响起不久,李行简的歌声就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操场。
他唱歌的时候总喜欢压着嗓子唱,带着一种超越他年龄的磁性与沧桑,在自己的记忆中,他只有在给自己唱过那首枪花的《don\'tcry》时,用的是自己真实的嗓音。
温柔缠绵,轻易就能让自己内心软成一团,但也就像他说的那般,那种嗓音不适合唱摇滚。
前世每次他有灵感又或者心烦时,就会在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弹琴又或者唱歌,那时候,他似乎是将电话这头的自己当成是自己的恋人,也不再掩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我操!谁写的歌词?怎么写的这么好?!”
听见旁人有人小声说了一句,白斯年的嘴角逐渐上扬。
即便成绩不好,李行简其实一直很擅长描写自己内心的那种感受,直白简洁,也总能轻易挠到你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也许是我不懂事,也许是我的错,也许一切早就已经错过。什么都不必说,也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那张伪善的脸。我会默默承受,独自等待,喜悦还是会出现在我梦中。”
这首歌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迅速抓住别人的注意力,但伴随李行简低沉的嗓音,歌曲即将到来的高.潮,所有人陷入沉默。
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表演超出自己的预期太多,当李行简吼出那句不要再来伤害我时,很多人开始不自觉的尖叫。
好的音乐总能轻易感染到他人,看着台上神情专注,似乎又藐视一切的李行简,还有台下那些比看见自己偶像更激动的众人,白斯年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怎样的一种感受。
就好像自己梦想成真,同时也有种想哭的感觉。
在众人夸张的掌声以及尖叫声中,李行简和周宁宇他们挥手下台。
白斯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这也是通往学校大校必须经过的地方。
隔着很多的人,白斯年看着李行简他们朝自己走近。
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与乐队的其他成员有说有笑,还有挽着他手臂,此时显得有些小鸟依人的何婷……
渐渐的,白斯年看着他们与自己错过,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李行简的人生波折无数,却又跌宕起伏,而自己,至始至终,似乎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这么想了以后,白斯年很快转身。
动作太急,又加上周围太多人,白斯年刚转身,就因为与人撞在一起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他被另一个人及时拉住。
脑子里太乱,等到白斯年抬头,他才发现那人也在低头看他。
年近三十,五官英俊,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看见白斯年抬头,他笑了笑,说:“怎么了?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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