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沿心里想,完了,绝对要打起来。
正在想要不要下车,曲赞已经绕过车头转到驾驶座的门外,对他说:“你也下来。”
陈沿摸不着头脑的开门下来,看到的他老板一样不太明白情况的站在路边,结果曲赞自己坐进驾驶室,关了门就落锁,从车窗探出半个头对他老板和他说:“我看你老板脑子又秀逗短路了,不太清醒,你就陪他散散步吹吹风清醒了再回去,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油门一轰,车子就冲了出去。这下他们才反应过来,他老板这是被曲赞扔大马路上了。
陈沿根本不敢去看他老板的脸,赶紧掏出手机让人重新开辆车过来,还不能解释为什么,这曲总可真是会收拾人。
等他们终于回到家里,看到稳稳当当停在车库里的那辆曲赞开回来的车,邵运文的气在狠狠的踢了那车轮胎两脚之后才撒出去。
陈沿跟在后边看着,真觉得他们老板被曲总气的病的不轻。
邵运文进了房间就直奔卧室,发现曲赞正在浴室里洗澡,还心情非常好的哼着小曲儿。邵运文当然知道他心情为什么好,刚刚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他想开了浴室门进去把曲赞抓出来,又不敢去踢门,真踢了曲赞估计就得踢他,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连台灯都看不顺眼。
等曲赞围着浴袍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只困兽想发火又不知道怎么做的样子,就差配上两声嚎叫了。
他边擦头发边打算下楼去倒杯水喝,当邵运文是空气,结果邵运文给他一把拉回来:“我说你明天别去见佟诗晨,你还没回答我。”
曲赞一把扔了手上的浴巾,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声拍开邵运文的手:“我说你别老是搞不清状况行不行?这才一个来月你又故态萌发了是不是?别说我见谁和你没关,我他/妈就是要和谁上/床,那也是我的自由。你是买了我了还是租了我了?管得着嘛你?”
搁在一两个月之前,曲赞这么说邵运文都能炸了,可现在曲赞这话却让他害怕。曲赞现在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说干什么那就真干的出来。
想想曲赞和别人上/床他都能气的吐血。
肖斌他们和心理医生说了,硬的那套在曲赞这儿现在是行不通的,曲赞不吃那套。他只有顺着曲赞,就算曲赞也不吃这套,但至少他们能够和平相处。
邵运文上前抱住双手插在浴袍口袋里,一脸不耐烦的曲赞:“你别那样,别那么做,我受不了,你别那样……”
曲赞推开对方,伸出手指指了指对方:“那你最好别惹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有,别老对我说我别干什么,别怎么样。我要干什么和你没关系,别想着我干什么还得顺着你的心意,天下没这种事。”
然后推开邵运文,下楼去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心理医生在客厅,陈沿正在比手画脚的给对方说着什么,估计是担心邵运文和他又闹起来才把医生叫来。
曲赞笑了笑,上前去非常惋惜的对心理医生说:“好好和你们老板谈谈,他又变的无法沟通,开始犯病了。”
然后非常满意的拍了拍陈沿的肩膀:“干得不错。”
弄的陈沿瞬间流了一背的冷汗,曲总真是会陷害他。他可不想像高秘书一样被派到非洲去做事。
现在他们这些人最怕什么,最怕被在他们老板这里二进宫的这个曲总了,看看连跟着老板十几年的高秘书都不知道怎么就被派到非洲去跟进项目,大家都觉得还是不要被曲总惦记上为好。尤其是还当着其他人夸他,那不等说自己和他一伙的,是对着老板干的吗?
曲赞可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只觉得心情真是不错,原本只是下来倒杯水喝的,最后干脆自己动手煮了杯咖啡,完了一边享受咖啡,一边享受郊区初夏的夜空,觉得他的生活并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糟,只因为邵运文影响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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