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曲赞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没安静过。
好不容易等到手机终于不再响了,曲赞拿起来看了下未接来电,从里面随便挑了个电话打过去。
“我说曲总,您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就一个小车祸嘛,这都三五个月了还没好利索啊!这你连雅悦老总的位置都不要了,还是另谋高就了?”
这人是罗津做餐饮业的,和雅悦也算半个竞争者,曲赞和他没交恶,但以前对方一有机会就要抓住了拿邵运文的事情来戳他心窝子。
“刘总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不是身体刚好,想修养一段时间。车祸把我家人给吓坏了,顺便陪陪家人嘛!这雅悦又不是离了我就转不了了,庄铭可比我厉害多了!”
曲赞悠哉悠哉的和他瞎扯。
“不是,我说曲总你短时间内真不打算回罗津啦?我听说你把不动产都处理了。你就不怕邵总真被新的小情儿给勾去了,以后你后悔可来不及?”
那刘总的口气力带着调侃加幸灾乐祸。
曲赞心想,他妈的勾走了就勾走了吧,但嘴上还得挺苦恼和无奈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怎么着我也得把身体修养好了再说吧!”
那边听他这么说之后就一副了然的口吻:“我就说嘛,曲总这么痴情的情圣,怎么会随便就放弃呢!得了,等你回罗津了再约出来好好给你庆祝。”
曲赞知道对方电话一挂,用不了半天时间大家就都知道,雅悦曲总因为身体不太好正在老家修养的事情,所以才连雅悦都管不了了。
苦笑着挂了电话,曲赞想,邵运文,老子真的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连最后决心要离开了,都还在为你的面子着想。
那天晚上,邵运文又打了电话来。
“你究竟生了什么病?”
邵运文在电话那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被曲赞和他身边的那群人惯坏了。
他生了什么病?曲赞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有神经病,才会傻不拉几的,魔障了一样的爱这个连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愿意花心思去判断的男人那么多年。
他想起上辈子不知道多少次因为邵运文的忽略和不在意,或者因为嫉妒而独自感受过的心被蚂蚁啃噬一样绵长的痛苦,但他从来有像此刻这么深刻的感到心灵的绝望和疲倦。
“运文,没什么,只是我身上长了个毒瘤,好多年了。现在终于不得不割掉,可能需要不短的时间伤口才能好。”
邵运文似乎不太明白他说的话,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一些:“那你什么时候回罗津?”
曲赞连苦笑的笑容都挤不出来,有点茫然低喃的回他:“不知道,等我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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