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几秒:“如果你说的是吉姆莫里亚蒂的话——我记得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夏洛克,我不认为他有什么理由会对我纠缠不休,你自己也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夏洛克鄙视地看了我几眼,没有搭理我。他又开始在屋子里来回渡步,将问题带回到受害者身上:“这些受害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我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想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了。”斯宾塞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取出一张白纸,将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都列上去,“我刚才看了华生先生的博客,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两位女性受害者原本的姓氏——玛丽史考特出嫁前的姓氏为艾博,丽贝卡爱德华以前的姓氏是罗伯特。”
“这样一来从十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五,艾博、帕特里克、爱德华、艾利克尼尔、琼斯尼尔和德里克杨,”斯宾塞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握着马克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个一个写下这些姓氏。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它们的首字母连在一起……太明显了,我们反而一直忽略了……”
华生瞪大了眼睛,念出了最终组成的文字。
“y(斯佩妮)——”
毫无疑问,剩下的四个受害者的姓氏开头将会组成我的姓氏reid(瑞德)。而莫里亚蒂,早就为此埋下了伏笔。
“我出去透透气。”我干巴巴地说道。
没有人阻止我,似乎所有人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哦,除了夏洛克。他用毫无波澜的目光追随着我一直到门口,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我也很清楚我将要去哪里。
这次我选择了飞路网。之前之所以宁愿坐飞机是因为一个黑魔法成绩全优的黑巫师实在难以拿到英国魔法部的入境许可,而如今在美国我也没有那么多束缚了。
接近黄昏的时候,我终于在魁地奇美国杯的场地外找到了安德烈家的帐篷,要在几百顶长得没什么差别的帐篷中找到他们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推开帐篷走了进去,金红的色调映入眼帘,安德烈们将这里布置得不错。双胞胎是最先和我打招呼的人,他们两个同时说话,十分默契地将腿翘在桌子上。说实话,他们这个样子的时候我总以为其中某一个人是镜子里的。
双胞胎中的一个惊叹了一声,我姑且认为那是菲利普斯,他看上去总是要比威廉姆斯活泼那么一些,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梅林的臭袜子,”菲利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噢威廉,我看到了谁?亲爱的佩妮,几年不见,来找我们也不先打个招呼好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一番!修恩可是经常念叨你,当年你竟然把你的作业带到魁地奇世界杯去写,而且还是魔药学,你可真是……”
我拉开菲利旁边的椅子坐下去,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你知道,我的魔药学很差劲,于是院长给了安德烈教授一个小建议——那个暑假给我补习。”
“噢,他也讨厌威廉。”菲利说。
“他为什么讨厌你?”我看向威廉。
“也许是因为在我小的时候,爸爸试图让他给我换尿布,而我趁机亲了他一脸口水。”
菲利普斯在对面拍着桌子狂笑起来,好半天他才缓过气儿来:“修恩最近忙得很,他去英国见他的朋友去了。听说他的那个朋友在黑魔法上造诣非浅。要我说,比起魔药学,修恩对黑魔法范畴的东西反而更在行。”
我没有心情再和他们聊天了,尽管菲利普斯的话中有些地方引起了我强烈的不安,但我还是选择了忽略。
“我来这是找你们帮个忙的。”我直截了当地提出来,“我需要借一下你们的飞路网。”
威廉愣了一下:“额,当然可以,你要去哪儿,我们帮你连通。”
“我要去,”我顿了顿,闭了一下眼睛,“——拉斯维加斯。”
夏洛克的短信在同一时刻传了过来,年仅十一岁的女孩贝蒂里奇在美国芝加哥遭受枪杀,四朵血色的玫瑰永远停留在了她美丽却毫无光泽的瞳孔中。
我知道这是莫里亚蒂失去耐心的催促,而我也知道只有我如他所愿前往拉斯维加斯,才能阻止他接下来的杀戮。
我已清楚地明白了,他早就为此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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