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认识的人——”麦克罗夫特刚要开口说话,夏洛克就抢在他的前面回答了我的问题,“吉姆莫里亚蒂。”
我怔愣了一下,手抖了抖差点儿就把信纸掉下去,好在杰克及时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手上的信纸拿了过去,除了他之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莫里亚蒂?酒吧里的吉姆莫里亚蒂?
我飞快地思考起来,在这之前我见过他吗?他怎么会有那副耳钉?
“哦,是的,一个自称咨询罪犯的家伙,”麦克罗夫特转动着他的雨伞,接着说道,“他似乎急于引起我的注意。”
夏洛克一口喝完了咖啡,将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很不客气地对着麦克罗夫特说:“不,我想他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比起你这个发际线越来越向后的无趣家伙,莫里亚蒂显然对我这个咨询侦探更感兴趣。瞧瞧,他自称咨询罪犯难道不就是跟我学的吗?”
大英政府挑了挑眉。
“哦得了吧,”华生扶额,“他写的是福尔摩斯兄弟,你们俩都是!”
夏洛克哼了一声,看上去像是勉强接受了华生折中的说法。他一副懒散的样子倒在沙发里,将双脚翘上了桌子,差点儿打翻了杰克那杯还没喝过一口的黑咖啡。我可从来没见过杰克喝咖啡,那杯咖啡看上去那么苦。
“这下茉莉应该感谢我了,她一定没有想到她的前男友是这种货色。”夏洛克说完这句话,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合十,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哦,还有佩妮。莫里亚蒂在床上都和你说些什么?总不会都是些*的话吧,除了佩妮甜心之类的话,也许他在无意中透露了一些麦克罗夫特想要得到的消息——”
“夏洛克!!”华生一脸尴尬地打断了侦探先生的话。
我搅着咖啡,没有抬眼:“我不知道,也许他还让我喊他的名字了,其实可能只是你没什么经验,人们在床上其实并不会主动讲些无关那种事的话题——好吧,抱歉让你失望了,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夏洛克做了一个十分刻意的皱眉的动作,用夸张的语气喊道:“噢,吉姆亲爱的佩妮甜心——你可真绝情。”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开玩笑的话了?”麦克罗夫特诧异。
华生把嘴巴长得老大,他的表情有些呆滞,说话结结巴巴:“我,呃,我也不知道。”
“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一直坐在我旁边不发一言的杰克突然出声,将话题转回了最开始的地方,“你的意思是,调查佩妮和她哥哥的人是莫里亚蒂?”
麦克罗夫特用手指敲击着伞柄,一下一下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屋子里显得极为明显。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只是猜测,但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莫里亚蒂做的。”
“你知道的,一瓶吐真剂就能让他说出你想要的信息。”杰克又开始抚摸他左手上戴着的戒指了,这也许代表着他又在算计着什么了。我突然想起,刚刚在对角巷和波特一起遇到他的时候他的手上并没有戴着这枚戒指。
麦克罗夫特盯着杰克看了半天,最终说道:“不,我们不能用那个。”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关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雷斯垂德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他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夏洛克身上:“我们——我们有新案子了。”
“噢——”夏洛克似乎不乐意,“我还没搞清楚那个女人的手机解锁密码呢,没空接手苏格兰场那些无聊的案子。”
雷斯垂德噎了一下,但几秒后他又镇定的开口:“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夏洛克。”
探长先生拿出密封袋,将那里面装着的照片平铺到桌子上,一张张地指着说明。
“玛丽艾博,已婚,一周前来伦敦旅游,于酒店中死亡,死因是中弹而亡。她住在艾斯利酒店的第十层,第一枪打碎了落地窗,第二枪直接击穿她的心脏。子弹从酒店对面的办公大楼中射过来,远距离击杀,然而死者的身边摆放着十朵玫瑰,它们被装在十个水晶方盒里,摆成一个圈。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当晚十点左右。”
“科林帕特里克,未婚,美国人,来英国出差,一周前抵达伦敦,三天前被酒店员工在他的房间中发现。他住在艾凡德假日酒店九楼,死因同样是远距离枪杀,子弹直接爆头,死亡时间是八至九点。他的尸体旁边摆着九个水晶盒,里面装着九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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