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像是海水，他就是溺水的人，挣不开也不想挣开。他想到前几天的fm上，有粉丝问他，这几年开心吗？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开心吗？如果说已经没有心了，开心或者伤心还会有意义吗？如果真似行尸走肉一般，那样还更快活一点，因为没了知觉，痛也好，恨也罢，都不会有感觉，可是偏偏给了他了无生趣的生活，却给了他一颗时刻活在痛苦中的心。

素乔，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我想见你。

又怕见你。

他闭上眼睛小憩。

可是做了一个梦，这几年来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到的梦，梦醒来，更加的痛彻心扉。

“离婚吧。”

“……好。”林素乔握着笔看都没看他一眼，快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站在背光处，双拳紧握，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怕一下没控制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答应离开我？为什么不说你爱我？为什么……

林素乔的字不如她的人看起来婉约，倒是十分凌厉。

她曾经告诉他，小时候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常常拿着外公的字帖练字，于是长大之后的字体颇具外公的风格。

他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只觉得她的字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他们在一起的开心日子彻底斩断。

从短暂的梦里醒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原来不过睡了二十分钟。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敏贞结婚的日子，他给推了。

是因为要拍画报，但是因为合作的女演员的档期问题，画报昨天凌晨就给拍完了。

他对司机道：“去首尔皇家酒店。”

敏贞今天在那里办酒宴，他还是过去亲自祝福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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